陈寿脸上带着三道血痕,骂骂咧咧从房里走出来,走到一半又飞出一个瓷杯,砰的一声碎在脚下。
吓得陈寿跳了一下,回头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跳脚的陈寿本想回去再理论理论,想了想,为了自己的娃,忍了!
遥想当初,自己怎么就信了她的鬼话,还不争不抢,呸!
明明早就有了婚约,她又不是不知道,每次一提就发火。
房内的李灵凤也有些后悔,不该把他气走,天天盼着他来,好不容易来了,又被自己气走了,而且以后可能因此来的更少了。
她刚刚听到陈寿说去提亲,心蹭的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上,转瞬即逝的惊喜之后,才想起来找自己的爹提亲,可不是提自己。
巨大的失落感,让她对着陈寿发泄起来,闹完之后才想起自己的不对。
一头钻进床上的被窝里,跟个鸵鸟似得翘着屁股,呜呜哭了两声。冷静下来之后,李灵凤躺在床上,眼珠一转又笑了起来。
“明媒正娶有什么了不起,第一个儿子须是我生的,小妮子跟姐姐斗,你什么时候赢过!”
说是没什么了不起,但是空气中都弥漫着酸酸的味道,李灵凤轻轻撩了撩鬓边凌乱的秀发,抚着自己的小腹,陷入了无限的憧憬。
小腹还没开始隆起,身上散发的母性光辉,反而让她凭添几分慵懒迷人的成熟女子的味道。
李灵凤回想着这半年来的点点滴滴,其实陈寿对她真不错了,哪有位高权重的男子,会对自己的女人这么悉心照料,笑脸陪伴的。
事实上,自从知道有了身孕,陈寿隔三差五就来一次,而且一待就是半天,两个人虽然不能云雨,在一起的时间反倒比没有身孕时候,多了十几倍不止。
“他一定会是一个好父亲...”李灵凤仰着纤细的颈子,一双好看的凤眼笑成了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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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正元带着几个亲信的手下,收拾好行装,会延庆观道别之后,便匆匆回到大营。
亲点了一千多个健卒,人人骑马,出城直奔凉州。
如今的路面上,还没有化冻,路滑的很,但是相比之前已经陆陆续续多了很多行人。
汴梁出了这么多事,但是它依旧是中原腹心,长江以北最大的货物集散地。
一行人逶迤几百米,看上去就像是普通的行军。
“岳鹏,你带几个骁骑哨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