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寿不靠盐税、茶税,两淮却是靠这个吃饭,即使自己少挣一点,也要让淮军破产。
若是以前的那群朝臣,肯定会大力反对,因为他们都跟这个挂钩。
盐铁茶糖,乃是国家赋税的大头,官员士绅们的摇钱树、聚宝盆。
但是那群人都随着魏云色的惨死,淡出了朝廷中枢,让陈寿可以放开手脚,少了很多的桎梏,用的手段都是他的对手不敢用甚至想都不敢想的。
陈寿既然拍板,水榭内的规矩就是不会再商议,若是有人意见不同,可以在私下再来找陈寿。
他们就像上朝一样,拱了拱手,退了出去。
陈寿朝后一躺,双眼一合,脑子里都是张正元的书信。
不是自己不想解救整个河东,而是如今力有不逮,若是强行要为百姓出头,下场可能就是覆亡。
霸占京畿开封府的好处显而易见,坏处也是明摆着的事,天下群雄人人都想当陈寿,人人都想杀陈寿。
谁不想提兵打进开封府,就连远在辽东的吴猛,也几次三番派人来汴梁,直言要见赵材。
过几年,他们拿着所谓赵材的血诏,召集十八路诸侯,来讨伐自己,都不是不可能的事。
之所以没有发生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时候的旧事,只是因为自己的势力,比当时董卓强而已。
各路诸侯,除了自己勾心斗角之外,还得提防无处不在的白莲教,生怕一离开自家的老巢,就被白莲教端了老窝。
陈寿躺在椅子上,正在杂七杂八地乱想,忽然嗅到一股幽香,一睁眼面前出现一张笑脸。
“想什么呢?我进来这么久,你都没有发现。”李灵越在他眼前晃了晃手。
刚才李灵越掀开帘子进来,陈寿竟然没有察觉,她促狭心起,蹑手蹑脚过来,准备吓他一下,没想到走过来陈寿还是没有觉到。
“越儿,你怎么来了?”
李灵越笑道:“我来恭喜你,你又当爹了。刚才都在听戏,老三突然肚子疼,桃儿说你在商议朝廷大事,我们就没进来喊你。”
“心钥生了?”陈寿精神一振,问道:“大人孩子都没事吧?”
李灵越笑道:“我就知道你先问这个,她们还跟我打赌,说你会先问是男是女,嘿嘿,还是我最了解你吧?”
“那当然了。”陈寿握住她的手,笑道:“看样子母子平安。”
“哈哈,你又猜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