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元十一年,鞑子犯边,他全家都被蒙古鞑子杀了,包括他爱若性命的小儿子。这几年过去了,他一直郁郁寡欢,一年也说不了几句话。
有个老点的汉子劝道:“吴老三,如今光景好了,等打完这一仗,二叔给你寻摸一户好婆娘,日子还是要过不是?”
吴老三看了他一眼,笑道:“李二叔,俺等这一仗,等了几年哩。”
“三哥,你说的对,这仇不报活着有啥劲,你放心,俺要是没死,就给你收敛骸骨,放到你家坟上。”
李老汉急了,骂道:“放你娘的屁,都是一个村里的,还有劝人死的,咱们村的后生就你们几个了,都得给我活着。倒是老汉我,一把年纪了,这次准备好好杀几个鞑子...”
一个将军从旁边经过,心底叹了口气,在场的像这种,还有很多。
他们上阵之后,未必真能打得过蒙古兵,毕竟那些人从懂事开始,就拿着刀骑着马杀人抢掠。
不光是杀汉人,彼此间自相残杀,也是这般凶残。很多蒙古鞑子兵,其实十来岁,就已经杀过人了。
他们那里吃的有限,又不会种地,只能是看天吃饭。
一旦有暴风雪,可能就会饿死很多人,弱者就会被强者杀掉,来瓜分他的生存资源。
这就是草原,这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没有丝毫的文明可言,只是一群会说话的畜生。
就在朔州上下,一副慷慨迎战的氛围中,合不勒率领他的大军,缓缓来到了这片洒满仇恨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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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州?”
陈寿吓了一跳,拍着桌子道:“贼鞑子,是要截断我的西域商道。”
陈寿有两条补给线,在大齐战火连年,粮食紧缺的时候,这两条线是救命的线。
一个是海上的钱塘商会,一个就是西域商路。
如今南唐的局势紧张,海上的线路已经被水师封死,若是西域也被截断,陈寿想要养活这么多兵马,就有点紧张了。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毕竟他施行新政之后,治下的良田都被充分开发,而且上缴的粮税比以前多了几十倍。
因为那些和官府勾结,偷税漏税的劣绅变少了,普通百姓分到粮食,已经是感恩戴德,上税都十分积极,也不敢少交。
“侯爷勿忧,我们还是有些存粮的,这几年在大名府,也开始试着养马,还有就是各地的匠人、铁矿、煤矿也多了起来,纵使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