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姚氏下山之后,方思勤便找了处山溪,处理起这只兔子来。
她用柴刀剖开兔腹,清理内脏,这一步有些血腥,但眼下方思勤就是没得感情的刽子手,连日来,每天半块干巴巴的草饼子,她早已饿的两眼放光。
她听不到兔子的哀泣,只想到兔肉的美味。
麻辣兔头、宫爆兔丁、红烧兔、手撕兔等各种美味怕是做不成了,但简单的烤兔子还是能做的。
她将这些内脏清理干净,歇息了一会儿后,又去附近砍了一根竹子,做了不少的竹碗,或许是想到了美味的食物,眼下,她竟丝毫不觉得累,原本身上的伤还没好透,可她眼下,竟感觉不到痛了。
将这兔子处理好,竹碗做好,又捡了不少的柴火,削了两根木棍,这时候,姚氏也赶过来了,见到被方思勤处理好的兔肉,她有些微吃惊。
“这些都是你做的?”
“嗯。”方思勤点点头,问道:“娘,你带火折子了吗?”
“带了。”姚氏点点头,从怀里摸出火折子,点燃火,将这兔肉架在火上烤,又从怀里掏出了一些盐巴来,洒在这兔肉上。
方思勤添柴烧火,姚氏翻烤兔肉,两母女颇有默契,谁都没有说话,只盯着这肉食。
这兔肉没抹油,被火一烤,便有些黑乎乎的,但两人谁都没有嫌弃,看着这只黑乎乎的兔子,咽了一口口水。
“熟了。”姚氏将兔肉从火上拿起,递给方思勤。
方思勤却是没有接,而是将她砍下的兔头跟一些内脏放入两个竹筒里,将竹筒加满水,小心的放到了火堆中煮。
“思勤你可真聪明。”姚氏见状便道:“娘原本想带个锅,怕被你奶发现,就作罢了。”
“那您回去,奶没说什么吧?”方思勤问道。
“她能说什么?无非是骂两句,不让我吃饭罢了。”姚氏说的一脸坦然,她看着方思勤,一脸得意的笑,“她以为她扣了咱俩的草饼子,却万万没想到,咱们竟然在山上吃烤兔。”
方思勤也笑了起来。
两人一面等这兔肉汤熟,一面吃起这烤兔来。
姚氏撕下兔子一条腿,其余的全递给了方思勤,方思勤伸手接过,也撕下了一条兔腿。
这兔肉太诱人了,姚氏将这兔骨头都快嚼碎了,这才舍得将它扔掉,方思勤见状,又撕下一大块肉给她,姚氏却是不肯接,“娘吃饱了,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