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姚氏脸色灰败,一脸晦气的样子,方思勤起身,给姚氏倒了杯水,“怎么了,看您脸色不太好。”
“也没什么事,就是你大伯娘说她这段时间没打多少络子,不用我们帮忙去卖了。”姚氏喝了一口水,随口同方思勤说了句。
方思勤初时听倒觉得有些诧异,但很快,她便明白了,只问姚氏,“娘,您觉得,大伯娘她们真的是没打多少络子吗?”
“你说呢?”姚氏放下水杯,“这段时间她基本上天天都带着几个孩子在家打络子,就算是几个孩子贪玩,但你大伯娘可不是一个躲懒的人。”
姚氏本不想要跟方思勤说这些,可不说出来她心中实在是气不过,只继续道,“其实我知道她说的是托词,你不知道,她当时那样子,就好像是怕我抢她的络子一样,明明当初是她主动说要跟我们一起还债的。”
“而且她也不想想,这段时间,我每次做饭,哪回不要多做一点,给她们送过去?可她半点并没有半点感恩。”
“也是了,反正现在思月也活泼乱跳的了,她也能打络子赚钱了,她便翻脸不认人了呗。”
“其实你也知道,我也不是说要逼着她跟我们一起还债,做了十多年妯娌了,我是今天才知道,原来她竟是这种人。”
姚氏越想越生气,嘴中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既生气,又有些伤心,“我都怀疑当初她主动说要跟我们一起还钱,就是看上娘打络子这门手艺了,可恨娘上了她的当,费心费劲的教了她这门手艺。”
“好了,娘,您就别生气了。”见到姚氏气得厉害,只又给她倒了一杯水。
姚氏接过水又喝了一口,可还是很生气,只恨道:“当初就不该救思月,让她们去死!”
“娘,当初我要救思月姐,不是因为大伯娘的原因,我只是单纯的想要救她,我也没想过要她们还钱,既然她们现在反悔了,那便罢了。”方思勤安慰道,“手艺她学去了就学去了,我这还有更时兴的款式。”
“思勤,你倒是看得开。”见方思勤这么冷静,姚氏心情也平复了一些.
“看不开又能怎样?其实我觉得能够通过一点小钱,看清一个人也挺好的。”
方思勤走到姚氏身后,给她按揉着肩膀,“娘,您就别多想了,不就是五两银子的事嘛,等这次我们去县城卖了络子,我就去买些雄黄来防身,到时候再上山一趟,若是能够找到一些值钱的药材,那还这五两银子,不是分分钟的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