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是我真心话!”沈孟川看着沈夫人,“我告诉你,这些年来,我已经受够你了,你是不是不相信?你不相信的话,休书我现在就能给你!”
“好好好,那你写啊!”沈夫人怒声道。
“我这就写。”沈大人拂袖进屋,让人备了笔墨,写下休书,签下自己的大名,竟是丝毫不拖泥带水。
沈夫人接过休书,看着那上面一行行,一句句,冷笑连连。
“此去之后,你我各觅良人,这话你怎么说的出来?” 沈夫人抬头,眸心泣血,“你我携手二十载,你竟真要如此无情?”
“沈孟川,我看你是疯了。”
虽然方思勤劝慰沈夫人的时候,告诉她,她一个人过也无所谓。
但是,对于沈夫人来说,怕是她宁愿在沈府占着一个沈夫人的位置,陪着一个不爱她的人,也不愿意被休弃吧。
她体体面面的活了三十四年,可人到中年,却遭逢此等变故。
“爹,您真的是变了,您难道不顾以前的情谊了吗?” 沈玉珩质问道。
“沈孟川,对于你的行为,我有两种解释,一种是你被人下了蛊,性情大变,另外一种,我猜你是有苦衷的对吗?”
方思勤抬头看他,“如果您真的有苦衷,我希望您能够说出来,大家一起想个更好的方法,不要用这种方式,伤害自己所爱的人。”
虽然方思勤不觉得沈孟川堂堂一个宁州州牧能有什么苦衷,但是根据她上辈子从各种影视小说中得来的经验,指不定这时候,他还真的有苦衷。
所以,她按捺下自己心中的愤怒,质问他。
沈孟川听到方思勤的话,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没想到她竟然能如此冷静,甚至猜到了事情的关隘。
不过,那又怎样呢?
“我是宁州州牧,在宁州这一亩三分地上,谁还敢逼迫我不成?”沈孟川冷冷的说了一句。
方思勤抬头去看他的眼,他也同她对视,黑魆魆的眸子,深邃如井,气势满满。
“好好好,既然你没有苦衷,那就说明你是真的渣了。”方思勤点点头,扶起沈夫人,“娘,既然他都这样说了,那以后,咱们就跟他一刀两断。”
“君既无情我便休。”沈夫人深深的看了沈孟川两眼,转身出了门,背影决绝。
离开沈府后,沈夫人先到方思勤的铺子里住了下来,姚氏见到沈夫人神色寡淡,双目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