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在边关耽误了不少的时间,回家的路上,年节悄然而过,新的一年又到来了。
因着是新年,就连城里的铺子也没几家开门的,偶尔路过城池,虽然听到鞭炮声声,但每回他们往城中一走,却是感到戚戚清清。
不过等他们快到宁州的时候,城池又热闹了起来。
“思勤,我就不跟你回宁州了。”到了处州的思远镖局,叶远平停了下来,却是不打算往前走。
“为什么?”方思勤抬头问道。
“你素来聪慧,应该知道为什么。”叶远平答了一句。
“叶大哥,你是不是原不姓叶,而是姓墨?你原名叫墨寒?”方思勤怔怔的说道。
她记得几年前,她去他家收拾东西的时候,就看到他有一块令牌,只是那个时候,他说那只是一块没什么用的铁牌,她便也没往深处追究了。
可是先前在军营,他表现的如此淡然,就好像他本该就是钦差一样。
而且,那林帅等人,也并非是傻瓜,若他的令牌是假,他们不可能就这样完全相信了。
况且,她刚说要伪造一块令牌,他便拿出了一块令牌来。
其实,她早就该想到的,只是她有些疑惑。
“你是村里长大的,村里人都知道你叫叶远平,还有六婆在,你怎么突然就变成另外一个人了呢?”
方思勤又问道:“还是说,墨寒只是你的另外一个名字?你在外谋生的时候,意外加入了靖夜司,然后给自己起了个花名,叫墨寒?”
“我原就叫墨寒,是靖夜司的人,后来我在宁州邙山剿匪的时候,遇到了叶远平,他跟我长的有几分相似,却是邙山的盗匪之一,他给了我邙山的地图,求我回去照顾他的娘亲,我应了,从此化名为叶远平。”
“叶远平离家多年,模样原本就跟少时不同,我本就跟他有几分相似,到了大坪村后,我又独来独往,不常与村民们来往,所以并没有人发觉。”
“原先六婆眼睛不好,是以她也没认出我是假的来,后来我照顾她,又给她请大夫医治,渐渐的,她的视力恢复了许多,之后,她便知道了,我不是她的儿子的事,她愿意为我保密,可是她不想与我住一块了,我也随她去。”
“我原以为,这一辈子,当个猎户,打猎,沽酒,倒也算悠然,可偏生遇到你。”
“你邀我当护卫,邀我给建立镖局,我陪着你做这些事,真的很开心,只是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