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在这些晚辈的想象之中,这座出自近古人皇之手的禁制,不该如此,当然不是貌似彩色琉璃的形态,而是那道生生撕下了一角碎片的裂痕。
白先生手持龙须笔,正在为了纸上一句让人不明就里的“胡言乱语”注解其意。
积雪堆砌而成的大案上,除了白先生手底下的这张纸,旁边还有一堆约莫十几张已经用过的宣纸,全都密密麻麻写满了蝇头小字。云泽回神之后,注意到了这些看似废稿的宣纸,其中内容,绝大多数都会让他感到莫名其妙,比起某些意味深长的古老经文还要晦涩难懂。
云泽好奇问道:
“白先生,这些是...”
白先生书写的动作微微一顿,微笑说道:
“关于某个族类语言内容的推算罢了。”
云泽恍然,这才终于明白其中内容为何多见胡言乱语。
只是不待继续再问,白先生就开始奋笔疾书,在某句“胡言乱语”的下面写完了所有标注之后,便将手中那支龙须笔暂且搁下,转头问道:
“带酒了吗?”
云泽点头,拿了两壶梨花酿出来。
白先生接过那只方才不过人头大小的酒坛,掀开酒封之后,深深嗅了一口清甜酒香,面上笑容更甚先前。
“云温裳的梨花酿,虽然已经不是从前那种,倒也相仿。已经很多年没有喝过了。”
云泽在雪砌大案的一旁盘腿坐下。
“白先生认识六姑姑?”
白先生点了点头。
“云家十二子,都认得。”
云泽愣了一下。
白先生将酒坛搁在雪砌大案上,起身来到断面光滑如镜的断崖边上,低头俯瞰,缓缓说道:
“老大云温章,是个很有灵气的读书种子,虽然没有做出什么流芳百代的学问,但在当今世上,真正意义上的读书人已经不多了,他算一个,并且学问很深,一身书卷气中正平和,当年行走世间闯荡江湖之时,还会腰悬一枚青山绿水佩,背面篆刻‘吾善养吾浩然之气’,是个真正的正人君子。”
稍稍一顿之后,白先生这才继续言道:
“老三云温河,是个看似性情内敛,实则城府极深,并且野心勃勃的人,曾经离开云府闯荡江湖的时候,虽然有些声名不显,但很多江湖上盛传已久的大事,其实幕后全都或多或少与他有关,并且这些大事之间,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关联,其中千丝万缕,纵横交错,就在无形之中织成了一座很大的漩涡,甚至大得让我都会感到匪夷所思,细细推算之下,这才终于明白过来,他的目的竟是整座天下的半壁江山,只可惜创业未半,就被云凡叫回云府,所以他在这座江湖上留下的诸多布置,也就被迫无疾而终。”
“再就是老小云温裳,她是我见过的所有人中,最为惊才绝艳的剑修,便是先天剑胚也有不如,虽然生平做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