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很多,可每一件事,都被很多人津津乐道。”
说到这里,白先生忽然转过头来望向云泽,笑着问道:
“你可知,姚宇脸上那些无法抹除的疤痕,都是从何而来?”
云泽道:“秦九州曾在与我闲聊之时偶然提过,姚宇脸上的疤痕,绝大多数都是家父所留,这也是秦九州生平唯一认可家父的事情。”
白先生点了点头。
“此言确也不虚,但姚宇脸上最早出现的那道疤痕,却是来自云温裳。”
云泽忍不住苦笑一声。
这件事,秦九州当时与他闲聊的时候,就是去年年初瑶光、姚家、火氏、姬家联袂而来之前的某天,倒也顺带着说了一嘴,只是并不详细,与此间一般,并无起因,不过对于这些,云泽倒也不太在意,毕竟恩恩怨怨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无论起因如何,都已经无关紧要。
所以当时的云泽也就没有追问。
现在更没有追问的必要。
白先生回到雪砌大案这边,在云泽的对面盘腿坐下,轻声叹道:
“都说冤冤相报何时了,得饶人处且饶人...这种双脚离地十万八千里的大道理,谁都会说,可事情一旦落在自己头上,就会变得全然不同。”
云泽低着头,沉默不语。
白先生拎起酒坛,忽然动作一动,笑道:
“就只是随便聊聊,不用紧张。”
白先生喝了口酒,一边眺望云泽背后远处的天地辽阔,一边开口问道:
“你可知,人之寿命长短,其实有迹可循?”
刚刚说完,白先生就忽然失笑一声,摇头叹道:
“差点儿忘了,你有武道天眼雏形,已经能够隐约看穿生机多寡。”
云泽随之笑了一笑,却不待其开口说些客套话,类似“愿听前辈教诲”,白先生就已经换了个问题。
“那你可知,生机本质为何物?作何用?”
云泽茫然摇头。
白先生喝了口酒,并未直接自问自答,反而说起另一件事。
“人之肉身,时时刻刻都在以新换旧,诸如此类的情况,其实并不少见,像是金蝉脱壳,像是蛇蚺蜕皮,都是一样的道理。若以人之灵魄作为根本,肌骨肉身视如衣物,在你看来,我们需要多久就会从里到外全换一遍?”
云泽忽然笑了起来。
“七年。”
白先生并不意外,随后问道:
“为何?”
云泽愕然。
白先生又问道:
“修士修行,尤其纯粹武夫,每逢有人提及,往往缀以‘横炼体魄’四个字,可饶是横炼体魄的纯粹武夫,也会每隔七年,就要焕然一新,且无论修为境界何其之高,也不例外。身死道消之后,更会肉身腐朽,最终沦为黄土一抔。为何?”
云泽摇头,茫然不知。
白先生叹道:
“因为世间生灵,都在岁月长河之中,无时无刻不会经受无形中的岁月冲刷,故而肉身才会时时刻刻以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