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屋檐下,回头见到云泽这幅模样,无奈苦笑一声。但凡有些眼力的,第一次进入这座小院之后,往往都会露出这幅模样,毕竟那座大鼎确实来历非凡,源自曾在上古时期短暂统治了整个海内的某座王朝,采海内天下极东、极西、极南、极北、东南、东北、西南、西北统共八方水精,再辅以京畿山精炼制而成,汇聚了那一整个王朝上下山水气运精华,以及文武国运精华,其实很大程度上已经等同于一方重器。
所谓一方重器,便是天生地养而成的大道之物,与世间灵兵法宝品秩最高的王道帝器相仿。
而其虽有不及,毕竟出自人手,而非昆仑九鼎那般天生地养,却也能在王道圣兵之中名列前茅,故其形象来历,早就已经广为人知,不仅是举世皆知的美谈,并且还让几千年前忽然丢了这座镇国大鼎的赢家,一度沦为举世皆知的笑谈。
不过这座镇国大鼎丢失之后的具体去向,却鲜有人知。云泽望着那座曾在许多书本上见过的大鼎,吞了口唾沫,神情惊愕看向韦右。
后者抚须笑道:
“只是阁主早在几千年前偶然捡到的破烂罢了,瞧着模样还算不错,就暂且搁在这里,用来镇压风水,不值一提。”
云泽扯了扯嘴角,绕过那座镇国大鼎走上前来,脱掉鞋子之后,站上竹廊干笑道:
“许阁主跟赢家有仇?”
韦右闻言点了点头,转身进屋,一边拿出补天阁谱牒与朱砂印泥、笔墨,以及代替道心血誓的书契,一边缓缓解释道:
“阁主乃是灵族出身,本身便等同一株会跑会跳的造化圣药,此事并非隐秘,想来你也应该知晓。那你可曾想过,阁主当年还未拥有自保之力的时候,又曾有过怎样的遭遇?”
云泽在一张-万年金檀制成的桌案旁盘腿坐下,一边暗自惊叹手笔之大,一边点头说道:
“造化圣药乃稀世之物,许阁主虽然并非圣药,却身为灵族,等同圣药,哪怕看似已经与人无异,却也难免举世皆敌。”
云泽忽然苦笑一声。
“在有些时候,吃人,真的算不了什么。”
韦右深深看了云泽一眼,点头说道:
“正是。所以阁主才会与赢家结仇,就是因为赢家也曾试图将他活捉,炼成丹药,尽管已经是好几万年前的事情了,可阁主毕竟前后数次险些命丧赢家之手,这等深仇大恨,又岂能一笑置之?”
云泽了然,唏嘘叹道:
“许阁主已经很是心胸宽广了。”
韦右深以为然,将谱牒笔墨递给云泽之后,在他对面落座,继续说道:
“赢家传承极为古老,是从上古时代一直延续至今的两座势力之一,虽然期间兴衰起落,导致传承并不完整,可终归也是保留了一些,各种意义上的底蕴之厚重,都足以堪称世间之最。故而在阁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