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眉眼之间满是疲惫,正是那位只在七层待了一个时辰还多一刻的柳青山,惨被此间阵法压得脸色雪白,以至于哪怕已经重回一层,也仍是脚步沉重,腰背佝偻的模样,一直来到塔门附近,也是此间阵法压力最轻的边缘,这才终于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用仅剩的力气重新挺直了腰背。
柳青山目光看向坐在旁边的云泽,心下了然,与正埋首案上的冯长老拱手作揖。
“柳青山见过前辈。”
冯长老抬头看他,眼眸之中金光一闪,开口说道:
“在第七层待的时间有些太久了,经络受损,脏腑有气息瘀滞,先在这里逗留一段时间,借助阵法之能,将自身气机以细水长流的方式缓慢运转,等到伤势修复,气息化开,再走不迟。”
柳青山毕恭毕敬,再次拱手作揖。
“谢过前辈。”冯铄摆了摆手,便重新埋头深思这座简易阵法。
云泽睁开眼睛看向冯铄,有些狐疑。
柳青山已经走上前来,在其身旁盘腿落座,一边按照冯铄所言,依靠此间阵法相助,以细水长流的方式运转气机,修复伤势,一边笑着解释道:
“云公子不必觉得有什么古怪,冯长老修有火眼金睛的瞳术秘法,可以看破表象,直观内在,故而体内伤势如何,以冯长老之能,自是一目了然,而该如何修养,才能从中获得最大裨益,冯长老也往往不会故意隐瞒。”
说到这里,柳青山忽然笑了起来。
“其中关键,在乎敬与不敬,问与不问。”
云泽心下顿时了然,冷笑道:
“可惜补天阁弟子大多来历深不可测,往往眼高手高,想要他们在面对某位看似可有可无,并且作恶多端的长老之时以礼相待,那可真是天大的不容易。”
柳青山自是听得出云泽意有所指,是在骂人,只得苦笑一声,摇头不语。
本是埋首案上的冯铄,头也不回,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嘴里嘀嘀咕咕骂了两句,然后就把心思重新放在那座简易阵法上,继续愁眉苦脸,抓耳挠腮。
云泽收回目光,好奇问道:
“柳兄怎么认得我?”
柳青山笑道:
“补天阁这个地方,说大不小,说小不小,不论出了什么事,甚至无需一日,就会闹得人尽皆知,所以前两天云公子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早就已经传遍了,我会有些耳闻,也并不稀奇。只是众说纷纭之间,有些人比较关注飞剑龙溪的再次问世,也有些人在为云公子的胜友如云感到新奇,还有些人,则是更加好奇云公子与那如今已是皇朝之主的陈姑娘,关系究竟如何。”
云泽微微摇头,对于这些口舌长短有些无奈。
柳青山并不喜欢打听别人的是是非非,所以这个话题便到此为止,没有继续深入下去,转而聊到了修行与读书上面。随着两人越聊越深,柳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