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就是要天下男儿都瞧瞧,女儿家也有走出家门,平等自由的权利!”
秀云呆呆望着眼前这个目光坚定,义愤填膺的女子,恍如隔世:这还是那个她认识的那个知书达理的小姐吗?
她哪里想的到,此小姐早已非彼小姐。
就在那个夏小姐不慎入水,一夜高烧未退的黎明,再次悠悠醒转过来的是,正在经受网暴,精神饱受摧残,去天台透气却失足跌落的乔锦心。
成为夏小姐,少掌柜夫人的乔锦心一开始也并未声张,只是默默暗中了解这个夏小姐的各种喜好及背景生平,按照她之前的样子,继续扮演好这个角色。
毕竟回到属于她的现实很累,不如在这个不知道什么的世界安身立命,风平浪静了此余生。
可在这个世界就真的能安稳的了吗?
顾家长辈的不断催生,各种规矩教养的狂轰乱炸,动不动就是宗祠一夜的长跪,一年四季的二门不迈,尖酸刻薄的妯娌对话,无处不在的听墙根儿,还有腹黑扑克脸,阴沉的名义丈夫,多少次的夜里,同床共枕的辗转反侧,乔锦心作为一个21世纪的现代女性,她是心有不甘的。
撕掉伪装,彻底摊牌的第一次尝试就是这次男装听戏之旅。
她是明知道这夏小姐的嫁妆马车在这个小县城是标志性的,她也明知道,在兴县这个巴掌大的地方,消息不胫而走的速度是惊人的。
有权有势人家的八卦是市井白丁最津津乐道,茶余饭后的谈资,与其说这些人是来看西洋镜的,不如说是来看笑话的。
梨园门前本就是门庭若市,加上乔锦心主仆二人带来的人气,瞬间又拥挤了不少。
乔锦心撩开帘子见已到目的地,大咧咧坐到前面,“吁”的勒停马车,旋即一个漂亮的跃纵从马车上跳下来,伸手拉下了秀云。
秀云下车见到乌泱泱一群人在看,脸“唰”一下就红了,低着头双手绞着略长且宽大的男装衣角,显得很不自然。
这怯生生的娇俏模样,一看便知是女儿身,围观的立马就有人出声质疑了。
“朗朗乾坤的,你一个女儿家穿着身男装在大街上瞎溜达成何体统?”
“就是啊,真是不知廉耻!”
众人附和道。
“女儿家怎么了?你母亲没生你这个畜生之前也是女儿家。”
乔锦心这轻飘飘的一句,噎的对方干瞪眼,嘴里嘀嘀咕咕,只是目送着她牵着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