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啊。”
精神萎靡不振的马爷扶着昏沉的脑袋,脚步虚无,应了一声。
“佟怀信,我听说,昨晚上抬你回来那块板子原本是用来放那王氏尸身的,是这样吧?”
“嗯啊。”
马爷抻抻身子不以为意。
“呵”齐远冷笑,“怎么那王氏英魂没把你捉了去。”
“诶,齐远咱俩可是一起留过洋的,鬼神之论都是无稽之谈,你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就你能,就怕你这种半懂不懂还特胆儿肥的。
上学的时候你就喜欢随性胡搞瞎搞,现在当了官儿了还这个德行。
你这带回来的尸身本就过了不少时间,还被你绑在马上,一路颠簸,额外多了那么多淤血紫斑,让仵作怎么验?”
提及此事齐远就气血翻涌,他的好大人是真会搞事情。
“说了半天,你就是找个由头数落我的。”
马爷在齐远屋里随意转了两圈,坐下给自己沏了杯热茶。
“不用验了,中毒死的。”
他小口啜饮,开口笃定道。
“中毒?什么毒?她胸上不是插了把剪子的么?”
齐远摸不着头脑。
“齐远,你看的不仔细啊。”
马爷端起杯子送到嘴边略微又吹了吹。
“她那剪子小,外面露出的也多,明显捅的也不算深,血是流了那么一点儿。倒是她三十来当的年纪,皮肤却如十六七的少女,吹弹可破,你不觉得奇怪么?”
齐远脑子里立马闪出了王氏那诡异骇人但栩栩如生的笑脸。
“你是说,藏红花色水芹?怪不得仵作验不出来呢。”
齐远不可思议。
马爷满意的点点头。
“不错嘛,齐兄,不愧是山下先生的得意门生。”
““不对呀。”刚一得出结论,齐远还是觉得很不靠谱。
“这藏红花色水芹,气味芬芳,味道甘甜,却有剧毒。本是当地部族给死刑犯人喝的毒药,据说喝了的人都会面带诡异微笑而死。
可它只长在塞丁岛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官家在沿海开通了多少通商口岸,你以为是摆设?再说了咱朝,像牟娘子这样,世界各地做生意的,也不在少数。”
“你是说,凶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