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友
李兴当机立断,飞身上马准备赶往晖州救急,便开始布置。
“至义!”
李兴声如洪钟,一下把昏昏欲睡开小差的胡统领给惊醒了。
“老师,何事吩咐?”
虽心有不耐烦,面上他是一点儿也不会表露出来,反倒是毕恭毕敬,真就是表里不一。
“你带这一队人马先上山,从后面突进直插其老巢,把佟大人给救下来。”
“齐先生!”
他又转头交代齐远。
“一会至义上山,你就喊话吸引对面注意。”
齐远脸上却显出意见。
“李军门,佟大人还在山匪手上呢,您这么撩挑子走人,恐怕不妥吧?”
“对啊,老师,佟大人的安危要紧!”
胡统领也要帮腔。
要他孤身带这一小支人马涉险,又要走没人走过的不寻常山路,他心里是一百二十个的不情愿。
李兴不以为然,因为心急,嗓门更是提高了不少,震得人耳瓜子嗡嗡作响。
“这佟大人的一人安危,有晖州全城百姓的重要吗?再说了,已经交代了至义去做了,又没有说不救。”
李兴也是个有自己想法的倔老头,做了决定的事儿,也最多就是知会你,绝不会因着外界干扰,做任何一点改变。
他还特意叫上风尘仆仆,赶来通知的老友也一起上马启程。
齐远急了,驾马横在返程路当间,从怀里掏出一块玄黄坠穗子的白玉佩举在手里。
“和亲王口谕,一切均以佟怀信身家性命为重,今儿您必须先把佟大人毫发无损的救下来才能走!”
李兴老脸一板,眼又一瞪,大的如铜铃。
“老夫纵横沙场这么多年,连皇上娘娘都对我客客气气的,你一个小小师爷,敢狐假虎威,假借和亲王名义威胁我?”
“来人啊,给我捆咯。”
“是!”
两个军士利落应声,是上前一把就将齐远从马上拉下来,再三两下就捆起来,扔在李兴马前,最后一一回到队列。
齐远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当众受这奇耻大辱。
李兴纵马示威般故意从齐远头上越过,跑处起几米远后,才转头看向胡统领,又大声叮嘱了一句:“至义就按我说的办,这儿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