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黄的几盏交汇路灯,汇聚一群乱糟糟无头撞的蚊蝇。
照着一个过于矮小的中年男人和一个梳中分油头的一米七多的三十加男子。
二人手里各提的黑色塑料袋里装的是,路边大排档里刚搂来的边角熟食,几听超市打折的,临近过期的啤酒。
墙面上一个用白漆涂的画了圈的醒目大“拆”字。
踏及楼道,漆黑一片。
稍有不慎,就要踩着私拉的横七竖八的线路。
转过几层,矮小男人到一道紧闭的破旧门前,摸黑掏了一遍全身,找不见钥匙,只得“咣咣”大力敲门。
门内的少女,留着齐刘海,扎一个简单的松垮马尾,穿着宽大蓝色运动服,只点了一盏如豆的小台灯,凝神趴着,她斜歪着头,过电影般回放着白天那个男孩递给她热牛奶时,沐浴在金色阳光里温暖的笑。
挥之不去。
屋里的彩色电视机时好时坏,伴着这嘈杂,听到有人砸门,她一个激灵,抬起头,警惕的竖耳朵听了听,又慌忙的到外间茶几上,拿起遥控器,故意调高了音量。
还要故意弄出些声响,大着嗓门说话,假装家里有大人。
“爸,外面好像有人在砸门!”
说着话,少女熟练地在屋里穿个上一双小皮鞋踢踏着来回走动,假装是父亲过来了。
“一个人在家里瞎捣鼓什么呢?赶紧开门!”
听到是熟悉的声音,少女赶紧跑过来打开门。
门外果是父亲,还有一个没见过的新面孔。
那样的打扮,脸上挂的油笑,都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看什么看,快叫王叔叔!”
父亲挤过她也不多作解释,招呼“客人”坐下。
“还傻愣着干什么,去拿碗筷啊!”
“哦,哦。”
少女迟疑着迈步,总感觉身后有双贼溜溜的眼睛,随着她的动作在游移。
于是东西拿齐全了以后,她没好气的甩了脸色回身摔了门,把自己整个埋在自己小床上。
三年了,自从母亲离开,已经三年了,她不知道这样跟着父亲浑浑噩噩的日子,什么时候可以到头。
客厅里的电视机还没关,地方台主持人,还在用一口不大标准的播音腔,播报着晚间新闻:
近日,本市连续发生多起花季少女坠楼事故,截止发稿前已有六人死亡,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