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她多少个深夜,午夜泪湿哭醒,渴望已久的怀抱。
爷爷在一边,默默矗立良久,才转身不看,挥挥手道。
“你们带走吧!孩子也该去城里上小学了!”
“那我们走了。”
男人也不客气,目的既已达到,便就一把拉起,还在地上哭的稀里哗啦的母女二人,头也不回地出了屋子。
个子高挑的女人,身旁站着一个矮她大半个头的男人,俱是城里人光鲜打扮。
这样的画面,经过村子里的各家各户,田间地头,免不了有人要饶有兴趣,驻足看一会。
这样一个已在县城扎根的家庭,其实依旧还遵循着传统老观念:一定要一个男孩。
乔锦心一路被妈妈幸福的抱着,她明白这是回家的路,开朗起来,兴高采烈问了一堆问题。
爸爸一句不悦的“闭上嘴。”才让她噤声乖巧。
她以为这是幸福快乐的起点,可其实是噩梦的开端。
这就如同是小区里,深夜无人的活动区秋千。荡上去时以为自己是在顶端的,可以鸟瞰全世界。下来时,才如梦方醒,自己不过是三更半夜,因残酷现实,辗转不得入眠的可怜虫。
对于小橘的出现,顾维均一开始不以为意。
不过是她自己花钱买了个丫鬟,开心就好。
他照例忙到深夜,等会别院时,灯早就熄了,人都睡下了。轻手轻脚掀开帐帘,长驱直入,钻进被窝,从背后圈住眼前这个软香红玉在怀。他往前移了移,又靠了靠,满意的把自己的下巴,搁在对方肩头。鼻尖还能萦绕着她身上好闻的淡淡茉莉香。
还没睡的稳,他惊觉自己展的一臂,被一冰凉小手捉住。
他被冻得一个激灵,登时睁眼。
起身抽回自己胳膊已经来不及了。
一阵钻心刺痛。
他痛的急忙大力甩开了,将被咬处拿到近前,借着室内微弱光线辨认。
果是一排均匀细小,整齐还深的牙印。
他举目四望,马上发现肇事者。
夜色里,眸子泛着幽幽绿光,还在对自己呲牙咧嘴,作危险的小丫头。
顾维均脸色变了变。
“怎么了这是?”
闹这么大动静,乔锦心也从睡梦中惊醒。坐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把小丫头完全护在怀里。
摸着她小脑袋作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