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
常贵小心翼翼,只敢不远不近的保持一断距离再跟着。
自从少夫人出走后,少爷已经三年没笑了。
“云片糕,山楂糕,枣泥糕!”
他的脚步终于做了停留,在这热气腾腾,满是小蒸笼的摊子前,驻足停留。
“先生,买两块糕点带回去,给夫人尝尝吧!”
“给我都包起来,我都要了。”
“好嘞!”
“先生,一听您就是南方口音,我这糕点都是正宗的绍城做法,入口软糯,甜而不腻,您吃好了再来!”
自家糕点被这大主顾包圆了,摊主一高兴,自然要再多夸赞一番。
“你是绍城人?”
“是啊,先生莫不也是绍城地界的?”
“不是。”
拿过一大包东西,身后贵福上前结账,他漠然转头便见到前头不远处,一大群人在围观,越聚越多。
男子大声指责呼呵之声不绝于耳。
虽现下身着便装,且是休沐,如今身为九门提督,这京地街面的事,他也要捎带管一管。
拨开人群,一男一女立在当间,都是粗布短衣打扮,灰头土脸,明显都是做长工的,男人手里还抱着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孩。
“你走不走?人家都找上门来了。”
男子皱着眉,直往后躲,极力撇开跟女人的关系。
女人倔强的死死拽着男人的衣角,任凭身后的几个短褂的家丁怎么也拖不走。
襁褓里的孩子,终于还是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或许是被这人多势众的场景吓坏了,也或许是母子连心,感受到了母亲身处的绝望困境。
男人换了一边,好好哄着孩子,还要继续不耐烦地,赶着自己妻子回去。
“袁蝶衣,你快走吧,你总这么一次又一次的逃出来,儿子都被你吓坏了。”
不过三年的光景,岁月已将这曾经台上也是风光无限的英俊小生,摧残成一个尖嘴猴腮,目光游移,卖老婆度日的杂碎。
人变恶了,怪世道不好,活下去艰难,怪老天爷不公平,逼得他卖妻。
“卖妻养儿子,可以啊。”
僵持之时,人群里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很快走出一戴有面具礼帽,身着体面西洋服饰的人。
正是只身一人的乔锦心。
“姑娘,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