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前大红圆木桌前坐下,为自己斟上一杯茶喝上了。
“你认识李大人?”
抓住妇人为自己披在肩头的厚衣裳,杨淑华蹙眉望着这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
门外老鸨子见二人已进屋热聊,便也不做打扰,贴心掩上门离开了。
“杨姑娘指得是利物王公李斯特大人?”
“你不认识他?”
杨淑华听出端倪,马上拆穿,脸上泛起不悦,下起逐客令。
“先生请回吧,小女子身体抱恙,就不伺候了。”
“姑娘,乔某此次是为胶州数万百姓而来的,杨姑娘也是胶州人,真的忍心看着同胞乡亲生灵涂炭,受外邦奴役,肆意凌辱践踏?”
乔锦心来之前找晨叔专门找人打听了,这杨淑华与这李斯特相交的过往。
原来这李斯特原本在这利物王室里是最末流一位,一直也不受女王待见,顾出使京地多年,心情苦闷,常来柳顺胡同喝花酒排解,一来二去的,就同这当院头牌杨淑华相好上了。
两人更是山盟海誓,这李斯特更是常常为着杨淑华豪掷千金。
虽最后逃不过招回国的命运,故二人临别之际,互赠信物,这紫水晶便是杨淑华寻遍多方,才辗转得来的稀罕物,也算不辱没了对方高贵的身份。
只是一年归来,利物政变,重新洗牌,他已手握重权,成了高高在上的利物王公,同另外几国一道,商量着如何将这天朝巨大的一块肥肉,吃干抹尽。
“先生言重了,杨淑华不过一介女流,又出身烟花柳巷,哪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杨淑华虽身在这小小的彩楼,书寓,大门不出。
但在这所谓腌臜黑心之地,往来的王公大臣也不在少数,他们似乎更愿意在这样声色犬马之地高谈阔论。
讨论朝堂之事,各方各派,贪墨,中饱私囊,尔虞我诈,点到说破。二两酒下肚,完全也不避讳她们这些在旁添酒水作陪的外人。
这里反而成了天下消息最灵通之处。
都道婊子无义,可不也是往来的无情无义,弃之如敝履么?
如今飞黄腾达的洋大人还能记得住她这个身份卑贱的妓子?
“姑娘,有件事情您或许不知。”
“当日这八夷之乱,主帅之一便有您昔日的情郎李大人。”
“所以呢?”
杨淑华并不惊讶,这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