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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纷纷敬酒,直到喝的双目通红,脸颊红润,额前泛光,他才借着尿急的借口,起身晃晃悠悠,找如厕之所去了。
他踉跄的,左拐右拐,左弯右绕,特意转到一处假山之后。
原本醉醺醺的醉态一下荡然无存。
这点酒,这三年他早就练出来了,根本不在话下。
酒意阑珊,他趁着所有人退场,仆从下人们开始收拾碗筷杯盘狼藉之时,混进后院。
瓦楞之上,一只白白大肚子的橘猫,与在院子内的他同步游走。
虽然身形的确不稳当,也还算灵活。
当然同她之前快如闪电的灵巧,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了。
今日的阳光正好,还是个暖洋洋的下午。不争气的她居然已经有了些许困意,打了几个哈欠,眼皮子开始打架了。
往常这个时候,小皇帝已经把她抱在怀里,带她准备午寝了。
她努力撑了撑身子,晃晃脑袋。抖抖毛,想让自己保持清醒。谁想到她真是太高估自己此时的能力,那不安分的小肉垫,踩了几踩,没有着力,“呼”的一下就跟不小心失足跌落到内院的地上。
肉多也有好处,她没有太大的痛感。
她没有出声,赶紧翻个身,一骨碌爬起来,踮着脚。
刚走几步,她听到了异响,耳尖动了动。
循声而去,她见到蜷缩在地上不断抽搐的大力,浑身湿了一片。
“喵呜!”
她把前爪搭在大力身上,仍能感觉到他此时剧烈的颤抖,他面上早就苍白如纸,为了忍耐,咬在嘴里的拳头,开始渗出了不少嘴里的涎水混着鲜血,可想而知,他如今正经历的怎样的痛苦。
小橘急的在他身边打转了一圈又一圈,可她此时毕竟是猫,什么也做不了,除了“喵呜,喵呜”的求救,它别无他法。
它顺势蹲坐下来,守着大力,“喵呜,喵呜”的叫声,越来越凄厉。
中庭开戏的正是京地赫赫有名的庆春班子。
袁蝶衣一早就抱着儿子躲在回廊深处,远远地瞧着,一眨不眨。
儿子似乎也很感兴趣,大大的眼睛闪着好奇,不哭不闹,台上人物的变化走位,他都看的认真,瞧这样子,也很感兴趣。
台上的老生,也是庆春班的班主,一个亮相,目及远方。
一个美丽女子,目光灼灼,匿在远处,抱着个黄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