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他一时有些失神,要不是身后徒弟来提醒,怕就是台面事故了。
他回过神,眼睛还是不由自主要那处去瞟儿,那张同妻子如此酷似的脸,叫他一下子,乱了心神。
一个曲目结束,他眼见得那女子,抱着孩子转身离去。
顾不得换下行头,顾不得身体老迈,也顾不得是何场地。
他便向她奔去。
这么多年,他错了,大错特错。
这么多年抛妻弃子,不管不顾。
当年,禄亲王辱顾氏夫人之时,他作为当地的名伶人也俱在场,谁知她随后便在家中上吊。
禄亲王明面上给他大笔封口费,叫他闭嘴,暗地里还是派人追杀。
东躲西藏,担惊受怕,辗转各地,他只有唱戏这一门手艺傍身,冥冥之中,命中注定般,还是为了生计进了戏班子。
更没有想到,最后这戏班子还是进了京地,就在禄亲王眼皮子底下。
都道春庆班子里有个唱得不错的老生,叫舒望兴,只很少登台,戏倒是排的挺多。且出出经典。
将这春庆班子奉上神坛。
也难怪老班主弥留之际,要将这春庆班子交给他。
如今听闻禄亲王谋反倒台了,他才敢再试着登台,公开露面。
谁成想,这多年后的第一次登台,竟让他在人群中,找到了女儿的身影。
这就是他的小蝶啊,一样的眉眼,一样的娴静似水,像她的娘。
“师父,师父!”
几个徒弟怕唐突了,一直跟着,刚刚赶到之时,舒望兴只蹲在那回廊之下,袁蝶衣刚刚站定的地方,出神的发着呆。
袁蝶衣高高兴兴,手指逗弄着儿子,转到内院。
猫“喵呜,喵呜”凄厉的叫声,很快吸引了她停住脚步。
直觉告诉她,出事了。
整个内院,虽因为这凄厉的猫叫有些心烦,可都只当野猫打架,要么就是为了不可言说的需求。
自己手头上的事要紧,自然就都不去管。
小橘坐在原地嚎叫了好一阵子,都没人搭理。
它感觉嗓子要冒烟了,还是“嗷呜”着小声了些干叫,准备到内院叫人来。
袁蝶衣就这么脆生生的出现了。
她很激动,“喵呜”着去蹭袁蝶衣的脚。
袁蝶衣抱着孩子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