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突出铁齿,在齿轴处钉绕绳索一条,称作滚石绳。
绳的另一端从匣底中孔眼内穿出,系一块重石,就叫做千斤石。
这块石头必须要用一木板托住,衬于匣底。木板一端用绳系住,另一端用铁栓销定,铁栓一头有圈,用以系绳,引出在,藏在路上。
如果有人踏扯,绳牵栓出,木板翻下,千斤石坠落,带动钢轮转动,摩擦发火,引燃药线,分别引爆各处弹雷。”
佟怀信说了一大通,口干舌燥,也不客气,随手翻过了个茶杯,给自己倒了杯热茶,润润嗓子。
“这么神奇?”
夏瑜还是一脸懵,歪头看了半天的草图,费了很大脑筋试图去理解,着实有些难度。
“怎么样,我说的够清楚了吧?”
“嗯,清楚了清楚了。”
夏瑜嗯嗯啊啊的支吾着答应了,眼神飘忽,像极了数学课上,根本没听懂课的她,随和跟着全班一起附和,人云亦云。
“这方面你是行家,那就交给你了。”
“交给我?”
“对,你这两天就负责把这个刚轮发火的装置给捣鼓出来,要快,要有效,我听附近的渔民说,马上就要涨潮了,琉岛很可能就会选在那几日登陆,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好,我这就去办!”
抿完最后一口热茶,佟怀信表情凝重,将那手上的杯子重重一搁,扬长而去。
大战在即。
夏廉贞没有履行教授夏瑜马术跟基本拳脚功夫的承诺。
她只有一个人落寞地在校场跟着所有军士一道,单独训练。
“杀,杀杀!”
原本该整齐划一,响彻云霄的喊杀声,如今却是有气无力,每个人都提不起精神,往日夏家军的威武雄风,哪还有影子。
这些人是第一道也是最重要的屏障,跟随夏廉贞多年的副参将操练多次,换了几次队形,调整了几次操练内容,都丝毫不见起色,马上停了整队,急得跳脚的骂娘训话。
夏瑜在一边,观察良久,眼见着如今士气如此低迷,无精打采,看在眼里更是急在心里。
“李叔!”
她打断参将的暴跳如雷,款款上前,扫视了一圈或稚嫩,或风霜的脸,一个个低垂着头,暗淡无光。
她深呼吸,望向鸦雀无声的肃穆阵队,不经意间就扫到一张熟悉的脸,金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