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还是在教育这条路上走啊,八九不离十。
刘艺想了想,随后试探性的开口问道:“张叔,我有个不太成熟的提议,就算是个小想法吧,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唉,我和你爸是老朋友了,你就是我侄,有什么不当讲的,大胆的说!”
“叔,你刚才说了你那办学资质和学校,现在无法出手是不是。”
“对啊,栽手里了,现在正好是教育改革的时期,大家都伤亡惨重,谁会买啊。”
“那您说,要是我想要这个学校呢?”
“你要,你要来干嘛,小子,可不许开这种玩笑啊。”张安泰拍了刘艺一下,但也不恼。
“叔,我是说真的,我估摸着,想办一所艺考培训学校,你看怎么样。”
“这,这……这倒不是不行,艺考这东西你也非常清楚,开销大油水足,但是得要专业人士才能办的明白……”
“卧槽!我明白了,你小子不就是专业人士吗,你才刚经历过艺考,没人比你更清楚这玩意了。”
“好小子,脑子挺活啊!”
张安泰这人的确不错,是真心夸赞刘艺的想法。
“所以啊,叔,你看这样行吗。”
“我知道,你现在有经济困难在,着急要钱还债,这日子应该也不好受吧。”
一提起这个,张安泰就低下了自己的脑袋。
能好受吗,天天躲债,到处借钱。
亲戚朋友借了一溜够,原本他朋友挺多,现在大部分人都已经把他拉黑了。
他这学校刚办起来,光是那个3000平米的教学场地,押金就付了半年的,足足120万。
还有装修,买教材,课桌椅,电视,空调等等,等等,又投下去差不多100万。
他收上来的学费,大多数都填进了这些窟窿里,就等着来年再收学费的时候,能大赚一笔呢。
可一场教育改革,全完了。
现在他把房卖了,还上了银行的欠款,外加欠学生的应退学费,到现在还欠了十几万呢。
老婆现在天天和自己打架,都快闹到要离婚的程度了,亲戚也都不来往了,他头一回体验到了举目无亲,众叛亲离的感受。
有钱时,他是张主任,张总,张老师。
没钱时,他是不认识,陌生人,丧门星。
个中滋味,实在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