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也在附近,就权且放个假让他二人回去歇息。”他据实道来,话语中却也向众人显示出自己为人随和、爱护属下的品性,倒也令旁人对其另眼相看。
“吴二和朱八分别后,吴二自是回家不提,而这位朱八朱护卫却没有向其家也就是此处走去。”杨清走到朱八面前,大声道:“而是迅速沿着归路返回,前去追赶心兰,意图对其不轨。”
饶是众人已知朱八已有嫌疑,此时听得杨清当众说出,仍是大感吃惊,不由纷纷看向朱八。朱八此刻早惊得冷汗连连,后背已然湿透,只是他到底见过世面,脸色只是微微一变就归于正常:“这位杨郎君,不知小人是否得罪于你,怎能凭空污人清白。小人只前日随主君赴宴时见过那心兰一次,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怎会对其有不轨之图。我等护卫虽是奴仆,但也不是能被随意冤枉的。”他一席话不卑不亢,既喊了冤枉,又激起了旁人尤其是在场奴仆的同情,确是个难对付的人物。
杨清心中也不免对其佩服一二,继续对着他笑道:“朱护卫莫要心急,究竟是不是冤枉,还请等杨某说完再论。”
杨清道:“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确如此,然而有时行不法之事却是临时起意所为,汝之动机就在一个色字上。前夜宴会上,夏侯家也曾为尔等仆人准备了酒食,在前堂吃的酒酣耳热之时,你见姿色颇佳的心兰过来添菜,一时色心涌在心头就上前以言语调戏,甚至还对其动手动脚的。”说到此处,杨清顿了顿转头对吴二问道:“吴二,我说的可是事实?”
吴二也在前夜调戏心兰的数人之中,此时他不敢谎言欺骗,赶紧回道:“我等吃酒吃的上头了,一时糊涂。”
杨清哼了一声,接着道:“你是一时糊涂还算有救,可是朱八却一直色心未退,觊觎着心兰。此时他见得心兰独自一人返程,就觉得有机可乘,借机离开尔等之后就尾随在心兰身后,待走到那偏僻的巷子时,他终于按耐不住上前行那不轨之事,心兰自是抵死不从,二人就此争执扭打起来,恐怕心兰还以报官相吓之,朱八一听此话便知日后讨不了好,在色欲、酒意和怒意的挑动下,杀意就笼上了朱八的心头,他捡起一旁的石头就往心兰头上砸去,也不知是砸了多少下,待住手后就发现心兰已经死了。”
杨清娓娓道来,讲的是绘声绘色,众人听后皆有亲眼所见之感,向朱八看去,此人早已呆若木鸡地立在原地,虽然这位杨郎君的话还未道完,但在场诸人中恐怕已有大半相信心兰的失踪甚至遇害确与这朱八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