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祯正与左右两边的客人聊得高兴,看起来三人乃是旧识好友。
杨清拿起酒杯向一旁的杜琼敬道:“伯瑜先生,晚辈敬您一杯?”杜琼举杯相应:“杨主簿请。”杨清道:“先生切勿如此称呼清,若不嫌弃,请称呼在下的表字。”杜琼笑道:“也罢。那老夫就不客气了。”
杨清替杜琼倒了一杯酒,又敬道:“伯瑜先生,清有一事情不明,想请教先生。”杜琼放下酒杯,摸了摸胡须:“明之想问什么,直言便是。”
杨清道:“适才先生打量了晚辈一番,又言道怪哉怪哉,清不解,敢问先生这是何意?”这个问题他早已想问,只是刚才人父子俩就座去了,此刻终于寻得机会问出,心中憋着的一口气顿时放了出来。
杜琼沉吟不语,片刻后小声回道:“老夫曾研习过谶纬术艺,亦能通过人的面相推衍富贵吉凶。然而适才老夫观明之的面相却无法看出往来前程,故而有所奇怪。不过吾终非神仙,不能每面皆相,仅是凭易书而断,想必是你的面相异于常人吧。”
还能如此,杨清听了杜琼的解释顿感震惊,这老头还会看相,是不是真的啊?不过他看不清自己的面相,难道是因为自己并非此世生人?如此说来,这老头有真本事在身啊。杨清不仅对杜琼有些敬畏,心想这人日后少招惹为好,免得自己的来历被他看破。
“原来如此。”杨清有些讪讪地笑道:“想必是晚辈福缘浅薄,不值一观吧。”
杜琼闻言也不回话,只是微笑不语,然后自顾自地吃起菜来。杨清见此也不再敬酒搭话,不经意间往右边挪了一挪,他觉得还是和这老头保持一定距离比较好。
“杨主簿,我等三人敬君一杯。”
杨清怕与杜琼说话,就起身去找秦宓、五梁等年长德高的前辈敬酒叙话,又与杨戏攀谈了一番,觉得有些醉意就回来坐下。谁知杜祯早已等他多时,见他回到座位,拉了他左右的两位朋友上来敬酒。
杨清无法,只得起身还礼:“杜兄客气了,还不知这二位如何称呼?”杜祯道:“是祯疏忽了,这二位乃是祯的好友,俱是成都本地人士。”
说罢,他指着左边身形较矮、体型偏胖、年近三十岁的男子道:“这位是柳伸柳雅厚,现为蜀郡督邮。”
杨清点了点头:“柳督邮。”“见过杨主簿”
“这位是雅厚兄的族弟柳隐柳休然,现为蜀郡文学史。”杜祯又指着右手边的瘦高青年介绍道。
柳隐,好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