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的,且阴云密布,天际似有雷电滚滚,仿佛有一场中元节过后的最后一场瓢泼大雨要灌溉松东每一寸土壤。
风雨交加来临之前,总是很闷热。
我站在自家楼下,摸了一把因为劳累过度而产生的虚汗,再次召唤出三件装备,放下赵火火,并且耐心叮嘱:“你先找个地方玩一会去吧,就别跟着我们一起上楼了,还有你瞅我这个样子,不会害怕吗?”
“你是我大舅……我怕啥?”
赵火火实诚的说道,也听从我的话语,四肢着地的一路小跑,跑出小区,去找一个自认安全的地方。
“那我也找个地方躲一会啊?”
兴许是于香肉丝家的堂口起了作用,此时的他察觉到家附近有可怕的东西存在,所以略表心虚的想舍我而去,避一避,躲一躲。
“你躲你大爷!肘,跟我进唔!”
我加重口音的强行拉他胳膊,协同他一起上楼。
等上到三楼和四楼之间楼道缓台的时候,我发现家门是敞开的,里头的灯光照耀在楼道里,没有任何奇怪声响以及没有任何驳杂气场。反倒是于香肉丝家原本属于阴堂子的阴气,在此刻消散的一干二净,应该是那些所谓的鬼仙,见局势不妙,尥蹶子跑了。
我左手手持祖师爷拂尘,右手插进裤兜,脸不红气不喘,步伐沉稳的一步一台阶上楼。
等刚踏到四楼缓台的时候,家里面传来一道分不清男女的声音:“你来了?”
“我自家,我还不能回来了?”
我泰然自若的走进屋,头不抬的自顾自脱下鞋,丛鞋架子上拿起一双拖鞋换上。
“能,你挺淡定啊!”
声音正是丛防盗门侧面的沙发传过来的。
“淡不淡定能咋滴?我是能杀人啊还是咋滴?”
我语气梆硬生猛的怼回去一句,径直走向客厅中间位置,站在中心点,依旧单手插兜,歪头不屑的看着沙发上坐好的出租车司机,寒声道:“我真没想到是你。”
“我跟刘善从有仇!”
出租车司机点燃一根红塔山,说话声音仍然不变,只是他嘴歪眼斜,仿佛身体不受自己控制,始终都是别人代替他本身的魂魄,来开口讲话。
“他招人恨,你咋不整死他呢?!”
我极其不忿的嘲讽,将祖师爷拂尘化成一把弯刀。
“打不过……”
出租车司机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