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就是易青青,不然也不会跟易晶晶长相一模一样。大概是在妈妈的肚子里腻在一起直到第十三天(这只是一个临界值的参考,或有出入)才不得不在她们共同拥有的小房子里分床睡的原故。
妈妈也不知道她们两个谁是姐姐,谁是妹妹……因为‘初次见面’,大家都不熟。所有人,包括医生都被这对美丽的小姐妹吸引,忘了给姐姐和妹妹做标记。医生只知道妹妹先把她的一只小手伸到这个世界里面,然后向这个世界打了个迷人又可爱的加油手势就又把手缩了回去。再然后姐姐却先来到这个世界上。
然后在人世衣衫穿在她们身上的时刻里,人们已经分不清是哪一个美丽的小可爱先出来的了。
青青是这个大城市里头,最大的那家医院的一名神经外科医生,某国留学回来的。年纪轻轻,于这一领域似已有令行内共瞻的建树。但有一个领域貌似与神经学有关,她却连其皮肤上的一根毛毛尖儿也没有触摸到——她不知道那是一种心灵感应还是一种无法解释的直觉。
简单点说就是:晶晶手指头划破了,青青的手指头也会疼,而且似乎疼痛指数相差无多。
当一块无形的石碑沉重压在她背上,几乎令她喘不动气儿的时刻,就注定那辆救护车会飞驰在去幼儿园的路上。她不确定晶晶在哪儿,但幼儿园是她的第一直觉,或者是她‘看见’的。
那家伙是头倔驴!一大早天还没亮,躺在病床上一动还不能动就囔囔着要走,一脸着急地说今天还要上班!晚了这个月的满勤奖没了不说,还要扣工资,……!易晶晶坐在床边一脸同情地看着他,心有不忍,说:“你忘了吗,今天是星期天……”
易晶晶身无大碍,不伤筋,没动骨,嫩肤皮儿也没蹭破一点儿,适当休息个两三天大概就会完全恢复。就是床上躺着的这个家伙需要护理并休养一段时间,否则肌肉或有损伤。
易青青的胸口左右两侧时不时就会泛起隐隐余痛,一种叫她恼火的隐痛,因为那痛在发作的同时还带给她另一种莫名其妙的、无法逃避的心痒。她倚在病房门口恶狠狠白了自己的姐妹一眼。痛与痛,一样的痛,此刻却已然大大有了区别。
同样一种痛,当晶晶看着这还没有再问他名字的病床上的家伙,他那认真焦急的模样,似乎左右胸口上的那痛上还长了轻柔的羽毛。
“这家伙长得真帅!而且……胸肌鼓篷……还有八块腹肌!”姐姐和妹妹心里同时欢呼。
于常人的眼光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