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等郁平宣回到永平侯府后,却说,殿试那天,他根本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人和事。
唯一有些奇怪的,便是在他进入保和殿之前,有一个小太监,在他进保和殿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衣袖。
说是,他的袖子上沾了灰渍,帮他抚去。
“灰渍?”
郁嘉宁眉梢又凝了凝。
这不对啊。
二哥的衣裳是新换的,哪里来的灰渍?
难道,那小太监并不是要替二哥排掉灰渍,而是借此机会,在二哥衣袖上撒上了清山花的花瓣粉末?
“怎么了,阿宁,有什么不对的么?”
怎么他一回来,阿宁就连连问他殿试那天的事情?
“啊,没,没什么。我就是好奇想问问罢了。”
郁嘉宁笑了笑,并不打算将陈氏所做的那些事情说出来。
毕竟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天,她如今再提,根本无法指证,说来说去,也只不过是她的猜测罢了。
但,这同样不代表她就会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般。
陈氏既然对二哥出手。
那么,陈氏自该为她的行为付出相应的代价。
相处了这么些天,郁平宣倒是打从心底里觉得这个四妹妹人还挺不错的。
如今,母亲和四妹妹的关系也越来越好了,等到再过几日,郁清妍出嫁后,想来府里便不会再有什么大事。
那么
等到郁嘉宁走后,郁平宣走到房间里的书桌后面,那里有一排长长的书架。
书架正中央,有一个小巧的木匣子。
郁平宣将木匣子打开,里面躺着一个都有些泛黄的锦帕。
而那方锦帕上面,是一株绣工精湛的修竹。
郁平宣将锦帕放在手心里,轻轻摩挲着。
既然府里没有其他大事,而他也已然高中,入朝为官
那件事,也应该同父母商议了
“叩叩叩!”
“谁啊?”
屋子里,沈氏和郁衡都准备睡下了,谁知,门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父亲、母亲,是我。”
“宣儿?”沈氏打开门,忙让他进屋说话,“这么晚了,有什么要紧事儿么?”
郁平宣抿抿唇,并没有直接开口,而是先扶着沈氏坐下,然后,才从怀中摸出了那方修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