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轻轻的落到管事的肩膀上,看起高大的管事却犹如一只受惊的小鹿,怯生生的看着他,可他的身体仿佛被释放了定身咒,动弹不得,屏住呼吸,甚至连自己的心跳都可以感受到。
“大烟,赌坊,白鸽票,这么高调的招摇过市,却没有出什么事,你们身后的势力应该不小吧?”
面对李日升的询问,管事的牙齿快速地“打架”,发出嘚嘚嘚的声音。
因为恐惧,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
作为一个小头目他当然清楚自己背后的东家有着怎样狠辣的手段,对叛徒又是怎么处理的。
他曾经参加过一次对付叛徒的行动,自那次行动结束之后他更是几天几夜的睡不着觉,仿佛一闭上眼睛,那个遭受残酷折磨的叛徒就变成了自己。
伴随着李日升的询问,那些叛徒被折磨的画面不断的在他的脑海里闪过,以至于他浑身都是汗,抬手擦了又擦,始终都擦不干净。
所以他已经打定了主意,死撑!
要是自己什么也不说,最多也只是自己一个人遭殃受苦罢了,可真要是从他的嘴里漏了一点消息出去被那群人知道了,那他全家老小上上下下几十口人全部都得跟他一块去死。
哪怕是死,也不能连累了家里的妻儿老小!
管事的想法其实并没有错,可他忽略了客观事实并不以人的主观想法而发生改变,就好像疼痛,从来不会因为意志坚定,视死如归就会减轻或者感受不到了一样。
对于一个处在资讯大爆炸信息时代的人而言,想要让一个人开口,那简直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管事第一根手指被硬生生折断的时候,豆大的汗珠一下子冒了出来,湿漉漉的头发胡乱贴在他的额头上,脸上的青筋暴起不说,剧烈的痛处让他的眉毛拧作一团,眼睛更是几乎要从眼眶里凸出来。
他的鼻翼本能的一张一翕,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企图利用急促的喘息来稍微缓解一下痛苦。
“折断了一根手指,你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吗?真是硬气啊!”
李日升一边夸张的夸奖着管事,一边伸出手,握住了管事的第二根手指。
“不要!不要!不要!放过我,放过我!”看到面前的疯子又握住了自己的一根手指,管事的已经来不及多想什么,只是疯狂的摇着脑袋,祈求着李日升能够手下留情。
到第二根手指被硬生生的折断,十指连心的疼痛已经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