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勾着笑，又染着血。
明明很丑。
可不知道为什么。
在这样的夜色里，容衡只看到了玫瑰一样的香色。
心就那般，微微一动。
容衡低头，看向地上的尸体。
尸体上的蒙面已经散开。
露出楼疾风那张熟悉的脸。
只不过，这张脸不再英俊，不再张扬。
而是坑坑洼洼。
甚至，有变形的趋势。
鼻梁都被打扁了，眼睛更是肿的不像话，四周全是青色。
容衡低声喊，“惊云。”
“在，侯爷！”
“把所有尸体都移走，先放在暗牢里，明天让太子和皇上过目，再做处理。”
“是！”
曹惊云带着士兵们去搬运尸体了。
低头抬楼疾风的尸体的时候。
萧玉婵脚一抬，踩在了楼疾风的尸体上。
她低头，看了一眼曹惊云。
露出雪白的牙齿。
“曹单将？”
曹惊云并不认识萧玉婵。
萧玉婵闺中的时候，曹惊云已经在军营里了。
萧玉婵名声尽毁的时候，曹惊云还在军营里。
萧玉婵嫁给端王后，曹惊云亦在军营里。
这次调动，只是为了抓住楼疾风，故而，才出现。
如果刚刚不是容衡说了句‘端王妃’，曹惊云压根不知道面前这女子是谁。
知道了，也没什么感觉。
对比别人因为端王妃前后的为化而惊异。
他好像并没一点儿讶异。
他最多震惊的是，端王妃居然能杀死楼疾风！
当年侯爷跟楼疾风单打独斗，都没能将这个人杀死。
如今，却被端王妃杀死了。
曹惊云在内心里对萧玉婵生出了敬佩，用着恭敬的声音。
喊了一句，“端王妃。”
萧玉婵笑道，
“曹单将，你要知道，这个人是本王妃杀死的。”
“是，在下知道。”
“嗯。”
萧玉婵抬起脚。
“本王妃相信曹单将会如实上报，不会屈服于某个人的威胁，把本王妃的功劳，说成是罪过，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