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行苏退避到一旁,远远地看到那个丫环关了窗户。
等窗扉紧闭,他这才又重新往前走了两步,隔着一定的距离,盯了一会儿那个窗户。
他没说话,药童自然也不敢吭声。
叶行苏站了稍许,不知道看没看出什么异常来,总之,他来的时候无声无息,走的时候也是无声无息的。
出了春枣院,药童有些欲言又止。
叶行苏瞥他一眼:“有话就说。”
药童挠了挠头,有些不得其解:
“少爷,刚刚那位夫人前一刻还在享受,听声音不像有病的样子,后一刻就忽然病痛呻.吟,还说要吃药,少爷看出来那位夫人是什么病了吗?”
刚刚药童站在叶行苏身后,隔着一道窗户,没看到里面的情形,自也没观察到里面的‘病号’。
没看到,自然也不敢下定论,说里面的夫人真的没病。
叶家祖上行医至今,家中族人,不管是嫡系旁系还是仆从,个个懂医,所谓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在这样的环境熏陶下,个个都是医中高手。
就拿刚刚开门的叶老来说,叶老只要眼睛一瞅,就能大概辨识出病人病到几度,大约得了什么病。
在门口的时候,容衡说萧玉婵得了顽疾,叶老瞅了一眼,其实什么都没瞅出来。
故而,叶老当时笑的有些别有深意。
但叶老也不是多事的人,毕竟他只是仆人,对主人们的事情,那是不会过多置喙的。
慕名进入西疆,寻叶家问诊的人很多,但那些问诊的背后,有什么更深的东西,谁都不会多管。
当然了,也可能是叶老自己能力不行,瞧不出来。
所以他什么都没说。
叶家是整体,但也是单一个体,没有所谓的一人扬名,全家扬名之说。
在叶家立足,凭的是能耐,有能耐,自立门户,就像赵忠这般,自己开院,自己看诊,自己接待病人,自己医治病人,不跟叶家牵扯丝毫,唯一的牵扯,大概就是占用了叶家院子,但谁让他冒名的是叶家人呢,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但他的病人,也只是他的病人,别人不会多加干涉。
叶行苏跟叶摩是好友,同是叶家子弟,自然也是亲戚,只不过,亲戚中,也有走的近的,走的远的,叶行苏和叶摩就是走的最近的两个。
叶行苏并不知道叶摩的真实身份其实是大衍朝的大皇子赵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