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紫月见曹函兮脸色不对劲,还以为曹宁缺怎么了,一路担心着过去,却看到曹宁缺坐在书房里面,在看书。
那模样,极认真。
不像是生了病,或是出了什么事的样子。
萧紫月隔着一个窗户,看着里面安静读书的曹宁缺,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宁缺哥哥在读书呀?”
曹函兮拧眉:“你再看看。”
萧紫月不明所以,狐疑地盯了曹函兮一眼,这才又去看曹宁缺,看着看着,好像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
曹宁缺坐在那里,是在看书,但一直维持着那个姿势,也一直看着同一页。
萧紫月站了有一柱香的功夫了,曹宁缺也没掀过第二页,整个人也没动过。
萧紫月和曹函兮虽然是隔着一个窗户,但窗户并没有关,她二人在外间说话,里面也听得见的,但曹宁缺就是没抬过一次头,也没回看过她们一眼,更别说搭理她们了。
萧紫月顿惊:“宁缺哥哥这是怎么了?”
曹函兮愤慨道:“还能怎么了,还不是上一回,青袍道士那事儿吓的,看着是好了,我爹爹也不让他再出门,让他在家读书,他也听话地每天读书,但状态多数都是这样子,盯着一本书,盯着一张页面,一看就是好久。”
曹函兮拉萧紫月的手:“萧姐姐,你上次被吓病,还有我哥哥被吓病,是不是都是萧玉婵搞的?”
萧紫月眼眸转了转。
萧紫月跟曹函兮玩的不止一年两年了,曹函兮什么性子的人,萧紫月是十分清楚的。
曹函兮是那种很容易被人一激就上赶着出头的人。
这种人,说好听点,是仗义,说难听点,就是蠢。
因为曹函兮的蠢,萧紫月没少利用她。
听到曹函兮这样问,萧紫月想到了萧玉婵的难对付,还有今天萧玉婵来萧宰相府,她一看到萧玉婵,内心深处就莫名产生的那股子惧意。
虽然母亲劝解了她,她也告诉自己,萧玉婵没什么好害怕的。
可不知道怎么的,她隐隐就是觉得,萧玉婵很古怪。
那种古怪,就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变得不再是萧玉婵。
萧紫月知道,她的想法很奇怪,这种怀疑也毫无道理。
但就是控制不住的怀疑。
而这样的怀疑,像一种慢性病,一点一点的吞噬着她。
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