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婵站在曹宁缺面前，低头从袖兜里掏出那把随身备着的小刀，翻转了两下刀刃，看了一眼曹宁缺的脸，又看了一眼曹宁缺的手，喃喃：
“萧紫月心疼你，大声说话都不敢，曹夫人更是心疼你，连屋都不敢，生怕弄点动静出来，你有个好歹了，可本王妃什么都不怕的。”
“你要是出了事，正合本王妃心意。本王妃也不怕没办法给曹夫人和曹尚书交待，本王妃有一张嘴，能把所有坏事都说成理所当然，跟本王妃扯不上任何关系。”
她将刀片对着曹宁缺的脸比了比：
“你说我这一刀下去，你这张英俊小生的脸，是不是就毁了，那样的话，萧紫月大概就不会再心仪你了，你也不会仗着自己有几分颜面，就来肖想我了。”
她摸着下巴琢磨着：
“我是对你的脸下刀子呢，还是对你的手？”
“对脸不行，太显眼儿，那就对手吧！”
曹宁缺听不见萧玉婵在说什么，但萧玉婵一来，他似乎就有了特别的反应。
他捏着书的指尖稍微动了动。
萧玉婵没发现。
可在她低头，准备拿刀刺激一下曹宁抽的时候，看见了他手指上，细微的波动。
萧玉婵挑眉：“看来真有必要刺激一下。”
她直接用刀口，戳进了曹宁缺的虎口处。
曹宁缺疼的手一抖，书落了下去，砸在曹宁缺的鞋面上，又滚倒在地。
曹宁缺眼睛转了转，有些机械地眨了眨，垂下眼睛，看向自己的手。
看到血，瞳孔狠狠一缩。
似乎，那天曹府门前，从青袍道士异变的躯体里喷出来的血浆浇满自己一脸的场景又回来了。
“啊啊啊！”
他吓的抱头大叫。
可这样的叫声，传不到外面，谁也听不见。
只有萧玉婵一个人听见了。
萧玉婵掏了掏耳朵，手起刀落，铿的一声，小刀插进曹宁缺面前的书桌上。
她厉声道：“别叫！”
曹宁缺吓的浑身一抖，忘记了叫喊，只抬眼，怔怔地看着她。
萧玉婵冷笑：“还认得本王妃吗？”
曹宁缺像看到什么怪物了一般，蹭的一下从椅子里弹跳起来，跑到书柜后面，躲起来，只留一只眼睛，防备地盯着萧玉婵：
“你这个怪物，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