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是曹宁缺,因为除了曹宁缺,不会有别人再让女儿这般喜欢,女儿跟人睡了,不可能不知道,既知道,却不说,那就一定是不敢说,或者说,是不愿意说。
不说也代表着她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既知道那个男人是谁,那就是她心甘情愿的。
能让自己女儿心甘情愿献身的男人,除了曹宁缺,还真没别人了!
史纳兰忽然想到一个月前,女儿有一天晚上在外面过的,还是跟曹宁缺过的,女儿说曹宁缺那天知道了她要等太子,曹宁缺很痛苦难过,她陪他喝了酒。
肯定是那天晚上!
史纳兰气的脑顶充血,一方面恨女儿的不知轻重,一方面恨曹宁缺的不折手段,他以为他用了这种办法,就能娶到她的女儿了吗?他妄想!
上次就警告过他了,可他不听,还变本加厉,那就不要怪她狠辣无情!
史纳兰喊来史福,让他去备礼。
备礼是个比较讲究的活,听上去很简单,但大有名堂,不同用处,不同的人,礼是不一样的。
史福问道:“表姐,这个礼要怎么个备法?”
史纳兰哼一声:“备些药材就行了,我是去看望曹尚书的,他目前卧病在床,拿药材最合适。”
说是看望,哪里就是真的看望,史纳兰无非是去气曹尚书的,谁让曹宁缺胆敢糟蹋她的女儿!
史福没问史纳兰怎么忽然要去曹府看望曹尚书了,他听了史纳兰的话后,立刻去准备。
刚转身,史纳兰又喊住他:“不用准备太贵重的药材,寻常能拿得出手的就行,用珍贵的纸皮包装一下。”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嘴角拧出阴毒的弧度:
“反正曹尚书也活不了多久了,给他再珍贵的药材也没用,凭白的浪费那些好药材。”
这话听上去就有些诅咒的意思了,分明还有恶毒的意味,但史福没露出任何反感的情绪,还笑着应了声:“是,表姐放心,我有分寸。”
史纳兰嗯一声,挥挥手,让史福走了。
史福备好礼物,史纳兰便带着这些礼物以及贴身的丫环和嬷嬷,去了曹府。
曹宁缺闭门读书,不见客,是曹夫人去迎接的。
虽然曹夫人十分憎恨萧家的人,连带着对史夫人也有敌意,但却不敢把人给拒之门外,只能不甘不愿地将人请进来。
请进来后,也不奉茶,只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