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衡摸着额头道:“难怪我会觉得越来越困。”
邪无说:“我也越来越困了呢。”
容衡问:“有什么方法可破解?”
邪无说:“破解方法有很多,担前提是,你得冲破记忆封印,或者,地煞苏醒。”
地煞也是有灵魂意识的,它是随着容衡的封印而陷入了沉眠,如果容衡的记忆破封,地煞也会苏醒,但让地煞独立苏醒,这有点难,不过,也不是不可能,如果容衡面临生命危险,地煞很可能在感知主子有难的情况下,直接苏醒了。
容衡皱眉,看来,解除记忆之封很重要。
容衡看向远方的茫茫一片,像踩在云端,一望无际的白,没有方向,没有道路,只有无尽的延伸,他继续往前走:“走一步看一步吧。”
越走步子越沉,感觉眼皮也越来越重。
邪无喊他,他好像也听不见了。
而渐渐的,连邪无都没能抵抗得住梦瓢的吞噬,陷入了沉睡中。
地煞燥动的更厉害了,忽然间,茫茫一片白中破除一条黑色道路出来,道路中间竖着一把兵刃,黑色木橼一般,散发着很强的气场。
容衡勉强睁开眼,那兵器似曾相似,好像就是地煞。
他走过去,伸手握住,嘴中还在呢喃:“怎么自己跑出来了。”
他手刚触上地煞,就感觉被电吸附住了一般,他拔也没拔动,要收回手,手也收不回来了,就在他的手握住地煞的时候,脑海里似有海浪翻滚,一瞬间,很多不属于他的记忆接踵而至,他听到了笑声,母亲温柔的喊声,还有另一个男人自豪的声音。
他知道,那并不是不属于他的记忆。
那只是他记忆中被剥离的一部分。
渐渐的,他额头开始渗出豆大的汗珠,汗水沿着额头往下滴,竟驱散了地面上飘浮着的那一层白。那哪里是白雾啊,那分明就是蛰伏在无尽之路上的梦瓢,梦瓢多的数不清,看不见,摸不着,堆积多了,就变成了这样的一片茫茫之白。
梦瓢渐渐散开,路面呈现了出来。
而容衡,却陷入了另一场生命博弈之中。
有一股力量牵扯着他,让他不能回想起娘胎里的种种,那些笑,那些温柔的话,那些自豪的言语,都是在他还在娘胎肚子里的时候产生的,那并不是真实生活里发生的,而还有一股力量,仿佛沉睡了许久,终于逮到了机会,要冲体而出。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