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渔牙恰好站在慕伯身前,袖袍宽大,慕伯这一叉突然至极,黑光一闪,钢叉划空而过,刺啦一下,精准地刺穿大青鲤的鱼头,稳稳钉在青石板上。
异变陡发,所有人呆愣当场。
大青鲤味美价高不假,但烹饪极有讲究,须得现杀现做。
如今倒好,鱼头刺穿,大青鲤死得不能再死,哪里还能留给黑服青年待客。
“慕老头,作死啊!”
周渔牙嘶声怒号,气得头发都炸起来了。
“那是我老头子捕的鱼,老头子不高兴,自己杀了吃肉,没碍着您吧。”
慕伯须发张开,凛然生威。
啪!啪!啪!
黑服青年冷峻地拍着巴掌,依旧微笑,“果然是市井出英雄!就是不知道你这英雄成色如何,老熊,你带几位兄弟上去验验。”
立时,七八名青衣汉子散开阵型,冲慕伯合围而来。
如此小心谨慎,不过是因为方才慕伯的一记利落的飞叉,一众打手担心点子扎手。
事实上,这点担心是多余的,飞叉不过是慕伯经年捕鱼,练成的绝技,若与武者的标准衡量,慕伯显然是连锻体期都未跨入,只是个稍微健硕的穷困老渔夫。
一众打手一拥而上,慕伯毫无反抗之力,被轻松打倒在地,一顿令人牙酸的暴虐就此开始。
“行了,别给老子打死了,老子还没听见句软话。”
黑服青年挥手叫停。
此时,慕伯委顿于地,浑身血污,胸膛微微起伏,苍苍染血的头颅依旧停的笔直。
瞧出来的慕伯的犟劲,黑服青年脸上的微笑又浓了几分,温声道,“老家伙,给老子磕仨响头,老子就放过你,要不然你这把老骨头就准备去填龙须河吧!“
慕伯却不答话,蜷缩在地,梗直了脖子,像根衰朽的枯枝,虽残败,亦僵硬。
“老家伙,够硬!来人,给老子绑上石头,沉到河里去!”
黑服青年烦了,不愿再为眼前的衰朽老头浪费时间。
“公子,大庭广众,怕是不好吧!”
周渔牙轻声劝道。
芙蓉镇虽小,到底是大越王廷境内,光天化日,伤人性命,大越王廷的法令不是吃素的。
豪强欺凌平民,那也是用阴招、暗手,不曾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