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别开头,“姥姥骗你呢。”
“那为什么爹地都不抱我,也不让我牵他手,还叫我小野种呢。妈咪,小野种是什么意思啊?”乐乐奶声奶气问道。
过去五年多的婚姻,林烟受再多委屈也会在孩子跟前控制情绪,但这次却没崩住。
她立刻用手去捂眼睛,但还是有泪流出来。
江慕对她残忍就罢了,为什么连对孩子也这样?
“对不起,妈咪,乐乐不问了,都是乐乐不对。妈咪生病了,应该好好休息,乐乐不该惹妈咪哭的。”
见此,小家伙慌了,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眼泪。
林烟实在不想在孩子跟前这般狼狈,叫保镖带孩子休息去了,病房里顿时只剩下江老爷子跟她。
“阿慕这次确实不像话,我已经派人去叫他了,他马上就来。”
林烟其实心里很清楚,她不该对江慕抱有希望的。可大抵人生病的时候都会变得脆弱,她还是想见见他。
……
过了很久,江慕才来。
此时已是下午,夕阳西下。
江慕逆着光站在病房门口,影子被拉得很长。
林烟有些恍惚地看着他,一晃十一年,他还是像初见时那般会让她心动。
可对江慕来说,有她存在的地方,连空气都变得污浊。
江慕走到她跟前,嫌恶道:“让爷爷逼着我来见你,有意思?”
“我胃癌晚期,刚刚在急救室,差点死了。”林烟声音很轻,像是随时会消散在风里。
他是不知道她的情况,才会这么不耐烦吧?
说不定知道她胃癌晚期后,他会对她温柔一点……至少不像现在这么凶。
可林烟所有的期待,都毁在江慕的冷嘲里。
他道:“那你怎么没死呢?”
林烟早就被他伤得遍体鳞伤,她以为她已经适应了。可此时听到他的话,她仍旧窒息般难受。
“你巴不得我死?”她声音都在颤抖。
他到底有多讨厌她,才会巴不得她去死?
江慕看到她苍白的脸,眼底闪过心疼。但他很快别开头,“当然。”
他看到爷爷发的消息,就匆匆赶过来了。
可她躺在病床上,除了脸色白一些,跟平时没什么两样,根本不像爷爷说的那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