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江慕眉眼冷淡地望着他。
秦齐一下子萎了，没再动手，可盯着林烟时却恨意更浓。
林烟倒希望江慕跟平时一样别管她。
他现在管她，也只会让秦齐更看不起，她更恨她而已——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是江慕害死了周津。
杀人凶手出现在死者的葬礼上，真是莫大的讽刺。
“我发烧了，一直昏迷不醒，所以现在才来。”林烟对秦齐道。
江慕见不得她这般小心翼翼的样子，“你没必要跟他解释。”
她把态度摆得太低，就好像不论谁，都可以在她脊梁骨上踩一脚。
有他护着林烟，秦齐没再说话，只直愣愣地看着遗像。
那么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
他知道他在监狱里受了很多苦，一直在想办法帮他，以至于忙得都没时间去看守所探望他。
可最后，他没帮到周津。
连周津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看完了，走吧。”江慕对林烟道。
他转身，拉了下林烟，她却没跟着他走，而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江慕微微变了脸色，她现在的身体根本经不起折腾，“谁让你跪的？起来！”
“别碰我！”
林烟用力甩开他的手，鼻端一阵酸涩。
上次她被江慕逼着，给他出生不足月的私生女披麻戴孝。
她哥心疼她，闯到灵堂上想带她走。
可最后，她不只没走，还跪了一整天，喊了一天“我害死了瞳瞳，是个心狠手辣的畜生”，把她跟她哥的面子里子丢了个干净。
如今再跪，却是她哥的葬礼。
“林烟！”
江慕面带警告喊了一声，可林烟都没正眼看他。
她哥已经死了，他还要用什么威胁她呢？
她死都不怕了，他没办法再威胁她了！
周津脾气不好，可他朋友却很多。除了秦齐，还来了不少人，里面还有周津打拳赛时的经纪人。
林烟想，如果没有她，他的生活应该肆意而精彩。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这么年轻就没了未来。
“走吧。”
林烟本想在这里跪一天，可有江慕在，她哥的那些同事好友都不自在。
她站起来，身体摇摇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