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烟把门关上了，她虚脱无力，勉强靠着门才能站稳。
她眼前也有些重影，苏平夏打来视频电话时，她本想按挂断，却不小心按了接通。
手机那端出现苏平夏的脸，她身后站着池栾。
池栾穿了身西装，跟平时的散漫不羁相比，看起来多了几分庄重。而两人的背影，看上去是在机场。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苏平夏对她很失望，但是还是忍不住关心她。
池栾原本在看手机，听见这话，抬头看了过来。隔着手机，他那双桃花眼落在林烟身上，情绪复杂得她看不懂。
不过也就是一瞬而已，他很快又变成漫不经心的模样。
“当然是江少对她的‘特殊照顾’，早在回丽苑之前，她就该知道等着她的是什么。但愿她命硬一点，能多活段时间。”
林烟笑了笑，“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
“实验项目失败，迟医生要走，可能不会再回来了。飞机还有一个多小时起飞，你过来送送他吗？”苏平夏有些别扭地问道。
池栾全家都定居海外，他也是为了癌症实验项目才回来的。
如今实验被迫中止，他会走也理所当然。
林烟目光闪了闪，“……不了。”
他们离她越远越好。
苏平夏眸光黯了黯，嘲弄道：“林烟，你真得很没良心。”
“刚好我也觉得有些人来了碍眼。苏医生，把电话挂了。”池栾脸色罕见地冷漠，而他说完，那边就黑屏了。
林烟拿着手机，半晌后，晦涩地笑了笑。
她啊，不配有朋友。
不再牵连无辜人，挺好的。
林烟没有药，因烫伤感染发烧，拉肚子拉到虚脱。
她身上一阵阵发烫，烧得意识都有些模糊。
林烟知道这里有摄像头，江慕随时盯着。
她勉强打起几分精神，“江慕，给我找个医生。我死了，你跟周语嫣就没办法再折磨我了。”
她说完后，过了好久，门口才有脚步声。
有人过来，抱起了她。
“林烟，醒醒。”
那个人轻轻喊她，像是很担忧。
可林烟眼皮重得睁不开，只觉得恍惚间又回到了私人医院，因为只有那里才会有人这般温柔对她说话。
她嘴唇干涩起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