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语嫣隔着人群看到江慕，惶恐地想要站起来跟他解释，“阿慕，事情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是这个老头子强迫我，我……”
她光顾着站起来，却忘了还跟朱奇志连在一起，又重重摔了下去。
朱奇志疼得哼一声，晕了过去。
而他的妻子接受不了这种刺激，连骂都没骂出来，身子就软了下去。
现场顿时一片混乱。
江慕只是看一眼，就收回视线，面色苍白地往楼梯处走。
林烟跟过去，讥讽道：“你早就知道她陪过很多男人了，现在亲眼看到还是受不了？”
她邀请他过来，就是为了让他亲眼看到这一幕。
她对离间江慕跟周语嫣不感兴趣，但她乐于看他难过。看心爱的女人不知羞耻跟这种年龄的男人上床，他很痛苦吧？
江慕听到林烟的话，猛地停了下来。
她停得不够及时，险些撞到他身上。
“你为什么非要这么误会我？我如果真得喜欢周语嫣，我会不管她，而是纠缠你？”
“我不是看到她这么堕落吃醋、难过，我只是每次看到她的人品有多恶劣，就会觉得自己有多愚蠢。”
“她越是糟糕，我就越是后悔，越是控制不住想那些对你犯下的错。”
“一遍遍回忆怎么伤害你……对我来说，远比你对我的这些报复让我难受得多！”
江慕眼底一片浓墨似的黑，愤怒愧疚无奈怨恨和爱交织在一起，互相揪扯着，像是下一秒就会压垮他最后一根理智的弦。
他向前一步，林烟就后退一步，直到把林烟逼到墙角。
江慕抓着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脏上，声音喑哑至极，“就算你不报复，这颗心也已经千疮百孔，烂掉了，你懂吗？”
他痛苦道：“我有时候都分不清楚，你是故意说那些话气我，还是你真得那么想我。”
“你不是想我时刻不得安生吗？早在你在急救室里断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我就已经迈入生不如死的深渊了！”
“现在，你开心了吗？”
林烟的手放在江慕胸腔上，能感觉到手底下那颗心脏跳动异常得快。
她便知道，他情绪是真得激动，不是演的。
开心吗？
一点都不开心。
人生就这么短，而她要浪费这么多时间去恨一个人，去报复曾经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