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很难形容。
“我问的问题可能有些唐突，但是没有恶意。”陆夫人道：“晴蓝，你跟江慕是什么关系？”
她平时都是喊阿慕，显得很亲切。
可现在却是喊江慕，甚至隐隐带着敌意。
林烟避开陆夫人的视线，心不在焉道：“没什么关系。”
她没有跟外人吐露心扉的习惯。
更何况这个外人还是真正害死她，导致她跟她哥颠沛流离的元凶！
陆夫人也没因她的搪塞而生气，“我换个问法：你跟他未来可能会在一起吗？”
“不可能！”
听此，林烟猛地抬头，又强调了一遍，“我这辈子永远不可能跟他那种人在一起！”
无论因为任何理由，她都不可能跟江慕再在一起！
她不可能忘记过去经历的一切！
陆夫人不明白她怎么对江慕有这么强的恨意，不过从她的态度上也可以看出，她是真得不可能跟江慕在一起——至少此刻，她的侄女是这么想的。
她笑了笑，把合同推到林烟跟前。
“签了吧。”陆夫人道。
林烟草草看了眼，这才发现她以为是合同的东西，其实是遗嘱。
似是担心她看不明白，陆夫人主动解释道：“这是我跟你二叔的遗嘱，死后名下所有资产全都由你继承。不过我对你二叔不是很放心，我希望他现在就把名下一半陆氏集团的股份给你。”
陆夫人把上面那两份遗嘱拿开，露出最下面的文件。
“这是股权赠与协议书，你二叔已经签过字了，你也签个字吧。”
陆夫人给律师使了个眼色，律师立刻上前，翻开股权赠与协议书，指着空白处道：“陆小姐在这里签字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