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庞。
无奈的挣扎与声嘶力竭的呼救,已经让树花筋疲力尽,现在的她只剩下绝望,等待死亡降临之前,竟是如此的安静与豁然。
而一旁的阿芳确是面带痴傻的微笑,仰头盯着下面影影绰绰的人群。
火光在她黑色的瞳孔中迸烁着诡异的光泽。
乔爷闭上双眼,回忆起村子之前丰收富饶的场景。
夕阳西下,蒲公英随着徐风安详的飘荡,金色的麦田中,人们欢声笑语。
一条小溪潺潺的流着清澈见底的山泉,无处不在的花香,随处可见的牧畜。
蛙鸣与蝉鸣在这个黄昏中显得都那么随性,随着一行大雁从旭日前飞过,乔爷缓缓睁开眼,不知不觉中一行热泪流了下来。
现在妻子不在了,儿子被杀了,眼前只剩下一群面如死灰的村民。
其中有老有少,大部分人还未从逝去亲人的痛苦中走出来。
一个老妇人怀抱着襁褓中的婴儿,泪水已经在她苍老布满皱纹的脸上干涸。
谁也不愿去想孩子的父母到底怎么了,因为在这个地狱般的村落中,死亡已经是司空见惯。
在这个与世隔绝远离尘嚣的村子,几乎是被世界遗忘的。
选择留下的村民一点也不羡慕之前逃荒的人,因为他们知道在逃亡的路上,没有交通,方圆百里没有人烟,期间可能需要穿过充满毒虫野兽的丛林,可能需要翻过危险的穷山恶水,如果路上找不到食物,下场会和呆在村中一个下场。
更为重要的是这里所有人都是在村中祖祖辈辈生活下来的,对于这个村子的眷恋是旁人无法理解的,大部分人宁愿选择在家中饿死,也不愿意冒着暴尸荒野的危险。
作为村中的领导者,乔爷,更是对这个地方到了一种病态的偏执。
无能为力的境地之下,他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这个办法上。
他张开双臂,面向村中仅剩的几十人喊道:“包括我在内,在场的所有人无不承受着丧失亲人的痛苦之中!几年前灾难降临在我们的家乡,溪水干涸,庄稼枯死。我们祖祖辈辈都没有遇到这种情况!偏偏就在那年一个孩子出世后!从那天以后我们越走越糟,你们觉得这只是个巧合吗?!”
“而诞生出这个孩子的人,就是她!”乔爷愤怒的指出食指,唾沫星子也跟随着喷溅而出。
被绑在柱上的阿芳却是邪魅一笑,直勾勾的盯向乔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