茸的耳朵。
那丫头剁馅的姿势也已经变了,屁股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凳子上挪开了一点儿,身子拱在菜板上,手里虽然还抓着菜刀,另外一只手却按在了地上,乍看上去就像是趴在地上。
恒飞颤着声音道:“丫头那是干啥呢?”
“装人呗!有时候装不像就这样!”老头说话的工夫,我也将身后的长刀拔出了半尺。可是罗刹还没完全出鞘,我就觉得自己腿上泛起了一阵毛茸茸的感觉,好像是有狗贴在我腿上,用脑袋不断地在我大腿上拱动。
瓜儿子!我脑袋里顿时“嗡”的一声——瓜子儿没帮我打狼,反倒是对着我来了?
那老头笑呵呵地拿着烟袋往灯芯上按了下去,油灯上原本还有一寸多高的火苗子被烟袋压住之后,一点点儿消失了光亮。
仅仅几秒之后,整个屋子就陷入了一片漆黑,唯独我眼前的地方亮着两只绿油油的光点儿。也就是这一点儿微弱的光亮,仿佛让我看见了一只半尺多长的尖嘴。
“狼——”恒飞吓得想往外跑,却被我一把抓住领子,往地上扔了下去。
我是把恒飞当成武器砸向了地上的瓜儿子,可是恒飞的身子还没伸出炕沿,飘在我眼前的两点绿光就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对面的绿光消失的一瞬间,我提着恒飞的脖子把人又给拽了起来,右手刀顺势出鞘,直奔自己腿边刺了下去。三尺长刀触碰到地面的瞬间,我明显感到刀锋划到了什么东西,没等我收刀,就觉得一阵带着腥气的劲风直奔我眼前猛扑了过来。
我左手按着恒飞,右手的长刀还在地上,除了往后躲闪,根本腾不出手来对付正面扑来的恶狼。
千钧一发之间,我腿边忽然窜起了一道白影,将我面前的炕桌掀上了半空,扑向我的劲风也在白影的突袭之下被撞偏了方向。
我趁势拽着恒飞连连往炕梢上退了过去。我刚刚离开原位不久,就听见狼爪在炕席上来回挪动的声响和瓜儿子的低吼,瓜子儿好像是跟那只恶狼对峙在一起了。
那时,我来不及去想其他,只能拼命把恒飞推向身后
瓜子儿和恶狼仅仅对峙了几秒钟之后,就忽然往窗户上撞了过去,两声木条被劈碎的巨响之后,月光也从破开的窗棂上照进了屋里。
我的第一反应不是去看战况,而是看向了我身边的恒飞。对方用手捂着喉咙,在我身边缩成了一团,把全身要害护在手脚之下,人却没有受到半点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