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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驱车赶到了那个被我们命名为“烛火下的乌托邦”的天台,我要去亲手拆穿自己杜撰出来的这个谎言。
再次站在这个天台上,我出奇的愤怒,恨不能手中有一把铁锤,然后歇斯底里的摧毁这里的一切。
事实上,我什么也没有做,带着满腔的怒火,却静静的站在护栏边,已经跪着生活的我,是拿不起那一把可以击碎一切泡沫的铁锤的,我还得忍受......没有期限的去忍受。
点上一根烟,转过身,我不再眺望天台下面虚妄的世界,却在地面上发现了许多的烟头,我不需要辨认,便知道这是安琪经常抽的那个牌子的女士烟,上次的烟头已经被我清理干净,现在又有了这么多烟头,这证明最近她来过,还不止一次,但那又如何?我们早就活在两个世界中。
半空中的狂风吹的我站立不稳,没有来得及弹去的烟灰,随着风纷纷扬扬,这些纷纷扬扬就好似我繁杂的生活一样,早已经不在我的控制之中。
我是一个懦夫,看透了乌托邦的虚妄,却不敢拆穿,依然期待着它会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给我最后的告慰。
我掐灭掉手中的烟头,不愿在这儿逗留,我害怕自己太清晰的看透这里的虚妄,我需要这个信念支撑着自己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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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后,陈清怡准备好一切,她带着家人和林希一起来到上海,准备坐上去爱尔兰的航班,我作为前夫和韩枫他们一起到浦东机场为她送行,这是我们离婚后第一次聚在一起,但相聚却因为离别。
送行的过程中,众人都有些沉默,毕竟陈清怡的离去是因为我们婚姻的破裂。
叶婳祎向陈清怡感叹:“没想到你们还是离了!”
陈清怡笑了笑,却多少有些苦涩:“人生不能被预料的事情太多了,我相信,这对彼此来说都是解脱,是吗,一西?”
我点了点头,没有多言,事实上我并没有因为婚姻破裂得到解脱。
王子感叹:“你们离婚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只是被想象中早了一些,不过离的如此不动声色,却是意料之外的,的确可以作为离婚夫妇们的楷模.......什么是境界?你们这就是境界,喜怒不形于色!”
对于王子这不着调的评价我和陈清怡对视了一眼也没有表态,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有意义。
在陈清怡将要离去之时,我对她说道:“在那边照顾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