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拨打了沈曼的电话,现在我最关心的便是投资方的态度,现在一直是她在和投资方进行接洽。
电话在片刻之后被接通,我立即问道:“师姐,投资方那边表态了吗?”
“我正在沟通,有结果了,我立即通知你。”沈曼说话的语速很快,这种状态,证明此时的她也倍感棘手。
“辛苦了!”一阵沉默之后我对沈曼说道。
“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这些......投资公司的黄总来了,先不说了,等我消息。”沈曼说完便急匆匆的挂掉了电话。
我做了个深呼吸,沉寂了片刻之后,又立即将自己带入到工作状态中,我准备着明天记者招待会要发言的内容,这很关键,关键到每一处措辞都必须谨慎考虑,能在多大程度挽救品牌形象,就看明天记者发布会的声明效果了!
傍晚时分,我接到了沈曼的电话,她带给我一个好消息:投资方暂时不打算撤资,他们决定观望一段时间再做决定,这个时候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好似沉溺在水中许久,抓到了一根得以救命的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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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又一次降临,我疲倦到极点,不仅是生理上的,更多的是精神上的疲倦,我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心却未能静下来,我极其讨厌这种躺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感觉,可现在我甚至连正在屠戮我的人是谁都不清楚!一种对未知的恐惧,一直这么纠缠着我,挑战着我的承受极限。
我拿出手机,翻到发件箱,昨天给安琪发的信息依然保留着,我却始终没有收到她的回信,但我情愿相信,她的视而不见只是因为厌恶我,而不是因为操作了整个事件后对我的无言和沉默。
整理好明天记者招待会的发言稿,我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却也已经是晚上的9点,极度压抑的我,很想去酒吧喝个痛快,暂时忘却这没完没了的痛苦,但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身处漩涡中的我是没有资格去放纵的。
......
开着车,漫无目的的游荡中,已然忘记了自己是出来找地方吃饭的,只是有些失神的听着播放中王菲的那首乘客。
我喜欢这种慵懒却又无所事事的曲调,我把车停在路边,将声音调的小了些,闭上眼睛倾听着......
“坐你开的车,听你听的歌,我不是不快乐,白云苍白色,蓝天灰蓝色,你的爱人呢?”
王菲空灵的唱腔中,我的脑海随之有了一副画面,我坐在一辆安琪曾经坐过的公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