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在陈清怡的坚持,皮皮的期望,我和家人的妥协中,终于尘埃落定,皮皮会随陈清怡去爱尔兰生活,但只是生活一段时间,甚至是陈清怡自己也明白,我不可能让皮皮永远待在她身边。
至于皮皮会在爱尔兰待多久,我们都没有期限,但一定会很久,这多少让我感到失落,事实上即便我事业很忙,我也希望皮皮留在我的身边,但是他对我这个父亲似乎并没有太深的依恋,我甚至不敢想象,错过了他的童年之后,等他回国,我们父子会以什么状态面对!
时间继续向前推进,后天便是陈清怡带着皮皮离开的日子,这个夜,我在皮皮的房间和陈清怡帮他收拾着行李。
大约一个小时,我们帮他收拾好所有的东西,准备离去时,皮皮却拉住了我:“老爸,我和陈妈妈是后天去爱尔兰吗?”
“嗯。”
“那我想明天去见见妈妈,你可以带我去吗?”
我和陈清怡对视了一眼,却并不意外皮皮提出的要求,在要离别时,人总会舍不得那些自己恋恋不忘的人。
陈清怡对我说道:“那我们明天去济南吧,自从左岚走了后,我还没有去看过她。”
“嗯。”我应了一声,这些年因为避讳,陈清怡始终没有去济南看过左岚,现在陈清怡主动提出去看左岚,事实上也是一种释怀,这种释怀让我感受到一种结局的味道,或许,要不了多久,我们所有人都会等来各自的结局,或悲或喜,不外如是!
......
夜深了,我独自躺在床上,想起未来的生活,不免思绪万千,事实上经历了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我的意识状态又有了一次改变,记得“海景咖啡”刚刚破产时,我极其期待一种安静、与世隔绝的生活,但随着身边环境的不断变化,我又身不由己的站在风口浪尖上,于是我的心态再次转变,此刻我坚信,除了死亡和衰老,没有什么再能打败我,我仍会继续自己的步伐,去追寻那奄奄一息的碎梦和梦想中的乌托邦。
黑暗中我的门被推开,然后我听到皮皮的声音,他很小声的问我:“老爸,你睡了吗?”
“没有,你怎么还不睡觉。”
“我想和你睡。”
“哦,那上来吧。”
皮皮爬到床上在我身边躺下,他摸了摸我受伤的手臂问道:“老爸,你的手臂还疼吗?”
我笑了笑,道:“不疼了。”
事实上这并不是我安慰皮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