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样?”望着病床上被绷带缠的严严实实的、身上插满了导管的左徒,维托焦虑地问道。
“身上多处开放性骨折与粉碎性骨折,有软组织撕裂伤、深度机械创伤、枪击伤和复合伤,伤势非常严重,并有多处感染,我用了整整十个小时才将所有的伤势处理完毕,该切除的切除,该缝合的缝合,该固定的固定,总之能做的我都做到了,现在就看他的运气了,能不能活,首先要看他的身体机能和求生的欲望有多强烈,这是一个他与死神做斗争的过程,他胜则活,输则死,非常公平,嗯,还有,我得睡一觉,不然谁死在谁前头还不一定呢!嘿嘿嘿。”胡图精神困顿地说完,咧着嘴顽皮地笑笑,脚下打飘,离开了病房。显然因为这么长时间的手术,且是一个人独立完成的,让他累到了极点,可想而知,这台手术消耗了他多少心力与体力。
维托搬了椅子,坐在了床边,床上的这个人对他来说,其实没有一点关系,就算有交集,也是因为工作的关系,但是从自身的角度去看,维托非常敬佩甚至崇拜这个号称“刑神”的男人,因为他从他的言行中感觉到了他为人的正直,他认真努力的工作,为的就是侦破每一个疑难案件,为的是这个城邦的居民能享受稳定安宁的生活。从从属关系上看,他是警察系统的人,因为才能突出,被杜蓬看重,一路提携,坐到了东沪城邦刑侦总长的职务上,这本就理所当然,因为他是凭借自己的才干晋升到这个位置上的,而并非是什么亲属关系、裙带关系、私交关系才获得的,但是杜蓬却自以为是自己造就了左徒,早就了威名赫赫的“刑神”,如果不是自己慧眼识珠,或许左徒就可能明珠蒙尘、怀才不遇,最后成为一个普通的皂隶,碌碌一生。所以他自认是左徒恩主,并理所应当的将他纳入自己的政治利益团体当中,成为自己最为器重的亲信之一,甚至以左徒为自己招贤纳士的旗帜,吸纳更多的人来依附自己。
可维托看出来,事情不是杜蓬所想的那样,左徒内心里根本就没有成为一个政客的野心,他只所以没有去反驳那些左徒是杜蓬的人的那些言辞,或者没有和杜蓬这个政治团体划清界限,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还装作煞有其事的样子,那是因为他不想自己在办案侦缉的过程中受到掣肘,最起码不在司法系统这个圈子里受到牵制,打着杜蓬的旗号,有了他的支持,自己可以游刃有余地去处理侦破那些案件,而不必为那些案件以外的事情担忧,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就是给自己扯了一张虎皮,竖起了一面防护盾,这才是他留在这个政治团体中的真实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