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托低着头,不敢正视杨丞的眼睛,低低的声音说道:“我没有接到任何消息,今天我们一直在外面忙别的事情......”
维托还未说完,杨丞眼中寒光一闪,鼻翅一张,重重的哼了两声:“哼哼,是,我知道,明天议会周例会,杜蓬的提案会在明天的会上进行审议,会出结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杨丞突然仰天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笑出了眼泪,连靠在杨荻怀中的妻子,也被他的笑声惊醒,所有的人都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不知他因何发笑,杨铮甚至怀疑父亲因为伤心过度,神志有些不清了,他紧张地看着老父亲,生恐其有什么其它的举动。
杨丞笑着笑着,倏然收声,随即向后坐倒,背靠在沙发上,就在这转瞬之间,他面如寒霜,眼若冰刀,深沉似水地道:“杜蓬,他不让我过好日子,我怎么能让他过的轻松自在,从此以往我们就是生死对头,不死不休。”
维托吃惊地看着杨丞,他知道老人因为杨钦的死而震怒,却没有想到老人居然要公然与杜蓬为敌,一旦处在那种形势之下,杨家一家人的安全就有极大的凶险,现在看来杜蓬对待自己对手的手段狠毒,一般明面上千般手段使尽,如果对手还没倒下,那么他就会派出杀手死士,对跟自己做对的人使用最极端的手段。
“杨老,可要冷静,你这么公然的和此等奸恶之人作对,你想过你自己家人的安全了吗?你可不止杨钦一个儿子啊!现在你应该知道,杜蓬是何等阴险狠毒了,你如果因为一个已经死去的儿子却不顾这活着的儿女,以布衣之身与一邦的治安官公开为敌,实为不智之举,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
维托语气越说越重,旁边的杨荻听得是杏眼圆睁,怒容满面,她身子一震,便想起身反驳,就听得父亲愤然变色道:“是,我们一家现在的安全反而比之前更加凶险,这个我已经预想到了,但是这丧子之恨,我如何能视若无睹,忍气吞声,唯有和他斗上一斗,看看能不能收集他的犯罪证据,交给安德森,上呈到洲际元老院,起诉其罪恶滔天的犯罪罪行,将他送上审判席,接受法律的审判。当然你提醒的对,以我现在的身份,一介布衣,虽然私下还有些弟子门生故旧,可依然不能与之抗衡,所以我不会公然与之为敌,一切以隐忍为主,伺机行事。”
杨丞出身名门,博览群书,又曾长期担任城邦的议员与其它高级行政职务,见识广博,刚才丧子之痛让他失去了理智,准备使用手中的那点微薄力量与杜蓬正面对抗,那就是自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