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怒意更炽,恨不能将自己生吞活剥才解心头之恨。
完了,这该怎么办!按照刚才局座夫人发出的警告和局座此时的情绪,自己就死定了。就在简凡进退维谷之际,他的信息接收器发出一阵细微的震颤,提示音已经被他关掉了,他连忙伸了一下手臂,露出了衣袖挡住的接收器屏幕,上面清晰的一行字:全力配合布隆区长,保尔全家性命无虞。
接到这一条指点迷津的信息,却让简凡肯定了心中的想法,那最后的一丝侥幸在这一刻崩溃了。原来一切都不是自己想象的结果。他抬头看了一眼二楼坐在列侬身边那个垂头丧气的身影,暗自寻思是不是他捅了什么篓子,坏了自己的大事。
现在已经有人在向自己抛出条件,可自己对这些人如何能全盘信任,会不会等到自己照他们说的做了,最后别人卸磨杀驴,或者全然不理会,到时自己就只会死的更难看。可自己对侍奉了十多年的局座的性情可谓了如指掌,如果自己真的按刚发来的信息去做,这边杜蓬绝对不会放过自己,而如果自己全力帮他开脱,过了眼前这关,看在自己侍奉多年的份上,自己或许还有条活路。
想到这里,简凡仿佛下定了最后的决心,他将自己的胸膛挺了挺,想表现一下自己的决心和态度,可毕竟心里底气实在不足,没坚持几秒,身形又蜷躬了下来,蔫巴巴地看着杜蓬,一副乞怜求生之色。
“尊敬的大队长先生,我想你一定听清了我说的意思,如果没有异议,那我就开始提问,当着东沪城邦的顶层所有的社会精英,我相信你一定会据实相告,让我们听到的适合事实发生的完全一致。”布隆用调侃的语气挤兑着面前的可怜虫,无形之中也是对其制造心理压力。
此时的简凡完全成了一个受审者,他身形萎顿、行色沮丧,像一个鼻涕虫一样即可怜又可嫌,眼睛里充满着绝望,却犹自在苦苦挣扎,乞怜着一线生机。
“今天早上的抓捕行动是谁安排的?或者说是谁命令你这样做的?”
“反对,谢尔盖元老,布隆先生的问讯有诱供的嫌疑。”依然是那个清丽娇柔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随即引起了大家的窃窃私语,有人深以为然,觉得说的有理,有不耐烦的性格不稳重的已经呱噪起来,向着议长的席位举着拳头抗议着,为杜蓬鸣不平,或是显示着自己的公正。
谢尔盖是整个会场里最尊崇的人,由他做出裁定值得在场人的信服,谢尔盖内心却不愿成为那个决定者,因为不管做出怎样的裁定,都会得罪一方,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