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目光平视,看着维托,眼神游移,带着迷惑,半晌没说话。维托不知何意,等了半天,见他不出声,只好主动问道:“先生,有什么不对吗?是我猜错了?”天水讼的身份现在是秘密,胡图是医生,他在当面交谈的时候是直呼其名,而维托则是喊先生,以示对天水讼过去的身份的一种尊重。
天水讼眼帘一闭,缓缓摇了摇头道:“不,你的猜测应该很有道理,依据杜蓬的行为来判断,他应该是受人指使,或者说他听命于某人或者某个实力雄厚组织严密的秘密组织,像啊.....”天水讼双目陡然圆睁,像是发现了什么,然后又缓慢地闭上了,什么也没说。
“这些天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杜蓬为什么会这么做,从某种意义上而言,这些年我为他鞍前马后,立下了不少的汗马功劳,为他博取了名声,帮他一步步的升迁,走到了东沪城邦最高治安官的位置上,可谓有大恩于他,不说图他的回报,反遭他暗算,险丧毒手,九死一生,落得现在这番下场,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刚经你提醒,我想应该就是那个原因,希曼是死于政治斗争,是政治斗争的牺牲品,他的政治观点偏向温和,走中间路线,讲究行事循序渐进,所以在民众心里很有地位,很受拥护,因此被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而要他命的,一定是比他地位更高、权位更重的当政者或者是某个实力惊人的权力机构,杜蓬只不过是听命于人,是这次刺杀行动的执行者,而造成这些的就是这个畸形的丑恶的社会,外表穿着民主共和的华服,实质上充满伪善、邪恶和压迫,那一小撮人在整个共和国内施行特务政治、制造白色恐怖,建立独裁统治....”
“所以造成我现在这番惨状的是这个罪恶的社会,是那些高高在上的统治者们,他们颐指气使、暴戾恣睢、任意妄为、独断专行,不择手段的采用他们感觉行之有效的手段来维护他们的统治,而我如果想要报仇,那就必须是推翻目前的统治,推翻这个远离我们万里开外的政府,打破这个政府,揭穿伪民主、伪共和的实质。”
维托低下头思索着道:“那将是一个漫长而艰苦的过程....”
“是,我想我应该用我的余生来做这件事,但是....”他将双臂伸展开来,像是像维托展示一下,口中接着道:“我现在落得这般光景,却是无法走到台前抛头露面了,只能扶持一个有远大抱负和理想的领袖,躲在其后,为他出谋划策、实展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手段,去打击正在涂炭原本美好世界的那些统治阶层,直至将他们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