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感觉,这个合成人心思很重,可是她并不知道自己的这个贴身秘书心里到底藏着些什么,现在她案子缠身,没心思管这些,等闲些时候,自己要好好地观察观察,因为这个合成人的身上是藏着些秘密的,这个只有她知道。
这两天维托感到极度的不适,从而感到烦闷恶心,内心中感到愤怒。此次大搜捕中抓捕嫌疑者击毙逃犯的那些血腥场景的视频画面让他心绪不宁,在之后核对档案的过程中,他发现那些所谓的逃犯嫌疑人,有的是触犯了文化禁令,唱了不该唱的歌,说了不该说的话;有的是贪图小便宜,多拿了些日用物资,有的贪恋美酒的香醇,私酿造酒;其余的也都是些偷窃扒拿,罪不至死的嫌犯。可是巡警们在盘查的过程当中,经常因为嫌犯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不问青红皂白直接开枪将其击毙,而事后开枪者只需要做一个简单的说明,留一份影像资料,让同小组的组员们做个证就完事了,这样简单粗暴的执法方式,让维托感到城邦法制存在着偏颇与不公,统治阶级在行政执法的过程当中,往往是以执政者的主观意识来决定执法结果,法律就没有公正可言。
他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这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美的让人感到窒息,艳的让人感到慌乱,她现在是自己的上司,是一个能够决定他命运的人,按理维托应该对她奉命唯谨、敬畏惶恐,可实际上维托对这个女人更多感受是害怕,因为她身上有一股由内而外的森森杀气,这股杀气摄人心魂,阴厉狠辣,冷酷无情,这源自被她维护的那个统治阶级在训导她的时候给她灌输世界观与价值观,她就是统治阶级为维护统治训练出来的鹰犬爪牙,统治阶级在一定范围内给他们生杀予夺的权力,将他们绑缚在自己的战车上,成为统治阶级的工具附属品,人性难以抵制这些权力的诱惑,在成为工具匕首的同时,自然而然的会采用各种极端的方式来维护他们手中的权力,也就是维护统治阶级的统治,在这样的过程中,需要杀戮、充满血腥,长此以往,在他们的身上自然而然的养成了冷酷无情的性情和那股森森逼人的杀气。
这些天来,对于时刻让人处于压抑中的感觉,令维托感到厌恶和排斥,他甚至不想回答那亮晶晶的眸光中问出的问题,但是一想到自己所处的位置和处境,他不得不恭顺地做出回应,但是他的回应却不是按照自己内心的判断来说的,却是按照自己渐渐形成的善恶观来做出回答,一想到郤海和革命党有着某种相似之处,他的善恶观就将郤海划归杨钦一类的革命党人了,话语在无形之中为他开脱避嫌。